說這句話時,鄭雲霓語氣格外的輕描淡寫,可越是如此,越是透出她要永久將親姐姐留在地下的決計,一時令人不寒而栗。
鄭文容仍在安撫大夫人,見實在冇法,便令人叫來侍婢們強即將大夫人送了歸去,這邊廂,薄若幽卻看著真正鄭雲霓分開的方向發怔。
第27章一寸金27
福公公笑道:“侯爺此番本就是有公差去往洛州的,來你這裡,乃是受了老信陽侯所托罷了,現在案子了了,剩下的事,賀大人自能做好。”
“隻因為我是小的阿誰,我便該被送到那暗無天日之地去嗎?”
那日管事答話,霍危樓和福公公他們都聽著,彼時隻感覺了癔症的鄭雲霓行事無狀,現在才反應過來其一言一行皆存歹意。
剛纔案子得破,霍危樓表情另有些沉肅,現在卻眉眼都鬆快了三分,忽而想起甚麼似得問福公公,“讓你往都城傳的動靜,可有複書了?”
鄭雲霓神采一變,厲聲道:“憑甚麼?我就算關鍵人,可她死了嗎?她活的好好的,是她害了三天性命,與我何乾……”
鄭雲霓眼淚落如珠串,唇角卻扯出淒厲的笑意來,她俄然看向真正的鄭雲霓,“我和她本是雙生姐妹,可憑甚麼我一輩子見不得光,而她金尊玉貴,繁華半生?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,以是才讓她進了暗渠,看到她的那一刻,我就曉得出錯了,她和我生的一模一樣,可她綾羅加身,她纔是真君子的模樣,而我……我隻是個怪物……”
“以是,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地上打滾,真是太好笑了……”
可她麵上除了厲色,仍不見半分畏怕。
鄭文容還沉浸在麵前此人纔是鄭雲霓的惶恐當中,望著這張醜惡的臉,再想到十年前他如何教鄭雲霓寫字作畫,心底一時哀思難當,唇角幾動,卻不知該對她說何種言語,而大夫人掙紮更加狠惡,口中哭聲越大,令人看著也生出動容來。
“按律當斬。”霍危樓冇有遊移。
賀成忙令衙差去請大夫,回過甚來時,便見霍危樓的目光落在那真正的鄭雲霓身上。
霍危樓蹙眉,“將她一併帶走。”
凶手已緝捕歸案,霍危樓身居高位,再不必操心其他小事,賀成便問:“侯爺籌算哪日出城?侯爺此來青州,下官尚未儘地主之誼,不若――”
略一思忖,霍危樓叮嚀道:“把薄若幽召來――”
鄭文安麵色幾變,這時,剛被繡衣使救出來的大夫人卻嗆咳幾聲,一下子醒了過來,她掙紮著要下地,繡衣使便將她放了下來,但是她那裡站得住,當即顛仆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