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安慶侯府報了假生辰呢?”霍危樓凝眸道。
二人一起行來,隻見暖陽當空,積了多日的厚雪也野蠻,屋簷之上滴滴答答落著雪水,剛走了冇多遠,薄若幽忽見幾個侍婢倉猝往東邊去,好似出了事。
“要見傻姑,便往梅林去?”
春桃點頭,“大略是在一年前吧,她把一個管事推倒,還拿掃帚打那管事,也不知怎的,竟給那管事打出一身傷,管事叫了人來,卻被她跑了,成果厥後被找到時,倒是一臉無辜模樣裝不幸,終究因為大夫人,也未如何懲罰她。”
前夕繡衣使便說過,竹林東邊是荷塘,西邊是梅林……
侍婢苦笑一下,“夫人愛梅,次次都讓傻姑幫她折梅,許是如此,便覺得傻姑住在梅林。”
此宅邸來頭不小,薄若幽早已曉得,是以聞言並無訝色,她沿著荷塘邊的青石板路往梅林的方向去,可走著走著,她眼風忽而掃見荷塘內有些古怪。
一陣輕風拂過,隻要竹香在薄若幽鼻尖繚繞,她秀眉微皺,黃香梅林那般遠,站在此處,連婢女都聞不到,可這水裡,怎會有梅花呢?
這侍婢也知薄若幽是跟著武昭侯收支的,不敢驕易,便道:“本日氣候好,奴婢們帶大夫人出來走動走動,大夫人吵著要見傻姑,等了半晌不來,便往梅林跑。”
倘若隻是爵位之爭,倒也算平常,可現在忽而將鄭雲霓與二殿下之婚事牽涉出來,賀成更加惶然無措,不由看著霍危樓,不知霍危樓會如何行事。
薄若幽想到初見傻姑那日,雖是出了不對,又被管事嗬叱,可她抬眸看她時,眼底並恐懼怕,不但如此,還非常平靜的對她點了點頭……
凶手以灑金箋紙條引的鄭文宸和鄭文宴中計,其上寫明“陰年陰時”四字,足見凶手曉得當年之事,但是當年侯府下人全數清換過,憑侯府之意,多數不會讓曉得內幕者活活著上,莫非說,當年有人是以事受牽,現在返來報仇了?
案發以來已死了三人,即便曉得下一個有能夠遇害的是本身,鄭文安也未曾鬆口,連死都不怕,隻平常查問,如何問的出?
春桃今晨陪她出來,現在也在院外被衙差們查問,見她出來,立即迎了上來,“女人要去那邊?”
“祠堂清理的如何了?”
春桃見她看荷塘,便道:“本來此處是一片內湖,前朝那位親王在的時候,引了浣花溪死水來府裡,府裡好幾處內湖呢,隻是厥後浣花溪乾枯了,府裡的內湖也乾了,鄭氏先祖買下宅子後,填了大半,隻留下幾處荷塘,這便是此中一處,因過分偏僻無人打理,也乾了多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