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次將大蜜斯屋內的帷幔燒著，差點出大事，侯爺問大蜜斯為何如此，大蜜斯卻問侯爺那火能不能燒死人，當時嚇了侯爺一跳，還請了道長來做法……”

他語氣輕渺，略帶薄責，並不見傲慢，可此言卻在說再重如泰山的恩德，在他眼底也不太輕若灰塵，不值他一提，更不值他圖報，而他高高在上，可呼風喚雨，想酬謝他亦要有充足分量，而薄若幽與他雲泥之彆，酬謝二字是為笑談。

薄若幽眼瞳一縮，霍危樓還要說甚麼，福公公和賀成卻在此時走了出去，福公公目光靈敏，見屋內氛圍不對，眨了眨眼問，“這是如何了？”

霍危樓皺眉：“她當時怕火？可本侯聽聞她當年還差點被火燒，可有此事？”

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昭侯，朝堂百官都不定能得他一允，她卻有這般天賜良機，薄若幽沉默一瞬，“侯爺救過民女，民女為酬謝侯爺也不敢驕易。”

他親身問，餘下幾位侯府白叟倒豆子般的答話，恐怕說的慢了惹這位武昭侯不快，但是回想來去，也不過是補了第一名管事之語，薄若幽關於大夫人另有一女之推斷卻始終不見蛛絲馬跡，而十年前鄭雲霓抱病遭難亦是迷霧重重。

薄若幽緊著背脊，頭也不抬，可福公公看著霍危樓，卻莫名感覺他此時表情有些愉悅……但是看向他二人時，神采又嚴明起來。

霍危樓眉頭一揚，似冇想到她有此念，那日不過舉手之勞，他底子已將此事健忘，何況對他這般身處高位者而言，她能酬謝他甚麼？

待最後一名管事拜彆，仍無所獲，薄若幽唇角微抿，躊躇道：“侯爺，鄭大蜜斯出事是在十年之前，或許……和此番命案並無乾係……”

眼下猶疑，並非是怕擔責。

霍危樓凝眸，薄若幽也看了過來，便聽賀成道：“不過道長又往前算了一年，這一算，建和十五年卻有幾個日子合適此一說。”

管事見霍危樓凝眸聽著，便持續道，“大蜜斯抱病之前，小小年紀便有大師閨秀風采，抱病後卻似變了小我普通，整小我木訥陰沉了很多，且怕光怕火，凡是身邊無人，便鑽到床底下櫃子裡，要麼便跑出屋子，找個烏黑的假山石洞藏著，因這個，她身邊的奶孃嬤嬤，另有下人都換了幾波，厥後這個弊端改了，她本身對身邊下人也有些抉剔，記得那兩年，小人還幫大蜜斯采買過很多年紀小的侍奴，最後留下的冇有幾個。”

他沉聲問賀成，“那道長算的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