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懵懵的被帶了出來,一進門便見園內裝點一新,纖塵不染,牆角臘梅淩寒,幽竹如黛,一株合抱粗細的合歡建立於左廂窗外,樹下竟還架著鞦韆,她跟著霍危樓的腳步,目不暇接的進了正房。
霍危樓位份之尊,他大婚,連兩位皇子也要乖乖上門恭賀,更遑論滿朝文武和其他皇親國戚,多少人等著他露麵,他卻有些捨不得走。
薄若幽身上痠懶,本想做個守端方的新夫人,誰知武昭侯這般體貼,她便也縱了懶怠,霍危樓發覺不對,“如何?還疼著?”
一起上儘是震耳欲聾的鑼鼓鞭炮聲,無數的喜錢花紅撒出去,全部都城都曉得本日是武昭侯與安寧縣主的大婚穀旦。
薄若幽與林家雖無多少情分,卻也非常尊敬兩位長輩,再看程蘊之與林槐話舊談笑,亦想程蘊之年過不惑,在京中能有個走動的老友,因而也愈發經心接待。
牽著綢子,被嬤嬤扶住,她跟著霍危樓腳步一起去拜彆程蘊之,待走至程蘊之跟前,聞聲他叮嚀的吉利話時,薄若幽忍不住鼻尖發酸。
—註釋完—
薄若幽跟著他走,冇多時至暖閣,剛進門,便被麵前的琳琅滿目驚呆了,這屋子裡書案上,多寶閣上,案幾上,到處擺著一看便不凡品的珍寶玩意兒。
薄若幽不明,“老婆服侍夫君,莫非不該如此?”
禮官唱和到此處,四周再度熱烈起來,薄若幽隻覺霍危樓抬了抬手,下一刻,麵前的暗影便散了去,她對上霍危樓黑曜石般的眸子。
她已沐浴過,髮髻拆散,鬆鬆束在頸後,換下繁複喜服,著了件水紅繡蘭紋裙衫,她常日裡多著素雅之色,本日因著大喜才備了紅裙,倒是這般鮮豔無雙,霍危樓隻覺本身還是喝多了,不然,怎會又生出醉意來?
從程宅到武昭侯府的路薄若幽走了無數遍,卻從未像本日這般表情陳雜,她憶起諸多舊事,待肩輿停下,方纔回過神來,牽著紅綢,她與霍危樓一同踏上了從府門至正院的大紅黼黻,路上跨過馬鞍、乾驀草,又跨過一桿秤後,她進了先前來過的主院。
“侯爺可要醒醒酒?”
薄若幽點頭,臉頰又紅了,霍危樓顧恤的緊,直令她再睡半晌。
霍危樓說完便走,薄若幽下認識跟上一步,“我——”
現在卻分歧了,他有了想把天下最好的寶貝全贈送之人。
林氏伉儷留至日暮時分方纔分開。
本日的他喜袍加身,龍章鳳姿,威儀無匹,看到她時,他眼底閃過較著的冷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