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突然覺出馮欽的高超之處,曉得官府有能夠重查明歸瀾的案子,便先推個複合前提的替死鬼,若真的替了罪,他便永久的高枕無憂,若未替成,也不必然查到他身上,便是查到了,或許尋不到地宮,即便找到地宮,那也不過是一個因為用情太深的無傷風雅的錯。
霍危樓聞言心底微動,“歸瀾說過,你們暮年間和伯府有些來往,那你可曉得當年安陽郡主產後血崩之事?當年郡主的葬禮你也去了吧?馮欽看著可有異狀?”
都城世家多數有通道信佛的風俗,這也失實平常,可想到忠義伯或許早就有機遇與李紳結識,她心底總感覺古怪,李紳是被推出來頂罪的,那這俢死之術,是他奉告忠義伯的,還是忠義伯奉告他的?
話音剛落,侍從在外道:“侯爺,明院正和明公子到了。”
忠義伯常以淡泊名利的模樣呈現在世人眼底,倘若和信奉□□的殺人凶手有連累,天然愈發可疑,薄若幽焦急的朝門口看了一眼,卻仍未見霍危樓的身影,“既然要遷走屍體,那想來很快孫大人和路柯便查不下去了。”
第208章 十樣花22
薄若幽道了聲辛苦,福公公忙命人奉上熱水飯食,世人略作洗漱,又用了膳便開端在那堆金銀中找線索,薄若幽便與孫釗和吳襄籌議,“飛雲觀當日是衙門去徹查的,忠義伯是哪一年開端在飛雲觀內供奉香火的?”
霍危樓鳳眸一沉,“你可見過那孩子的屍體?”
霍危樓令侍從請他們父子入內,二人一起行來,隻見侯府衙差和繡衣使們皆一身怠倦,便知昨夜果然有大行動,待到了正廳,又見孫釗、吳襄皆在,不由眸露希冀。
“不錯,那年有災荒,到了夏季很多災黎盤桓在城外,這便生了瘟疫,那些瘟疫形同傷寒,卻極難治癒,伯府有下人出城探家不謹慎染上帶了返來,伯府其他大人無礙,卻給至公子染了上,前後病了一月都治不好。”
不對……
“他當真能有如此心機?”
路柯指著框子裡的“炭塊”道:“縣主,這些都是從丹爐裡取出來的,忠義伯不知將甚麼熔了,我們一時辨不出,宮裡又派了人去莊子上傳話,我們隻好先返來了,這些東西也一併帶返來,看看可否發明甚麼。”
淮安二字吸引了薄若幽的重視,寧驍上前道:“我們的人找到了趙千山,問起了當年王青甫科考入仕之事,時隔快二十年,他還記得,據他說,當年恰是馮欽找到了他,令他部下包涵放王青甫一馬,當時趙千山隻是個吏部主事,並不敢妄為,可馮欽乃是忠親王佳婿,而暮年間忠親王對他們這些淮安學子多有助益,是以他才情願冒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