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文宴趴在書案之上,一把形製精彩的降魔杵插在厥後心處,血順著他背脊而下,現在全部書案座椅之下,赤色洇成一汪赤湖。
正說著,院子裡又響起人聲,很快,門口呈現了一抹纖柔端莊的身影!
“部屬忙進院內,出去時,便見二公子麵色烏黑的跌坐在窗沿下,口中喊著‘祖母’二字,部屬發明二公子戳破了窗紙,忙從那窗紙處往內看,當下見鄭三爺趴在書案之上,還能聞到血氣。部屬心知不好,便用隨身匕首開了門栓,進門以後,鄭三爺卻已斷了氣。”
凶手以老夫人死七為時,以其幽靈之形殺人,若憑此言,下一個七日,或許還會有一人死亡,而凶手如此大費周折,到底是為了殺人,還是彆有所圖?
屍身的溫度還未完整散去,傷口也未曾結痂,稍做扶動,便發覺鄭文宴的身材格外的敗壞柔嫩,而其口唇微張,雙目微睜,因趴在桌案上而生的壓痕亦清楚可見,再檢察其落於桌案的手臂,踏在地上的腳掌等處,尚未發明屍斑構成。
三夫人神采茫然的回想著,越想眉頭皺的越緊,明顯想不起有效之物來,就在這時,屋內響起了薄若幽的聲音,“侯爺,請出去――”
三夫人一愣,摸著眼淚道:“民婦也不知,本日夫君為了母親的法事累了一日,本是要歸去歇歇的,可也不知如何,剛換了衣裳,他便神采大變的疾步出了院門,民婦在後叫他,他卻頭也不回,當時民婦正要備飯,見此便也隨他去了,厥後飯食備好,人還未回,民婦便令浩兒出來尋他父親,浩兒出門半刻鐘,民婦才知出事了。”
鄭雲霓在旁聽著,亦是淚盈於睫,一邊安慰三夫人,一邊哄著鄭浩。
“部屬不知鄭三爺生了何事,見他隻是進了書房再不出來,便隻守著院門,大抵又過了半個時候,鄭家二公子來尋鄭三爺,他單獨一人進了院子,部屬先聽到拍門聲,二公子敲了好久卻都無人應對,部屬正覺不對勁之時,便聽二公子在內驚叫一聲。”
滿院皆處在幽靈殺人的驚駭當中,鄭雲霓倒是顯得非常平靜,霍危樓看了她一瞬,又問三夫人,“鄭文宴分開之前都做了甚麼,可有見過甚麼人,聽過甚麼話?”
霍危樓令鄭文安進門,指著鄭文宴後背的降魔杵,“可認得此物?”
“驗屍。”霍危樓忽而命令。
鄭文安點頭,“還冇有,是先和統統的祭品法器一起收起來的,申明日再重新安插母親的靈堂,免得不像模樣,三哥說歸正案子還未破,也是籌算給母親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的,待過了七七,統統法事做完了,方纔下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