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核閱著從安秉臣腰間搜出的那柄手槍，又看看地上裝滿食品的揹包，說話不急也不慢：“你是二中的門生？那好，你們校長是男是女，姓甚麼？說來聽聽。”

安秉臣判定出對方身份後鬆了口氣，趕緊解釋道：“我是市二中的門生。”

“你扯謊！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？”上尉怒喝一聲，舉槍頂住安秉臣的腦門。他的吼怒好像晴空轟隆，嚇得安秉臣雙腿發軟，但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春秋，驚駭過後一股熱血衝上腦門，臉漲得通紅，不假思考道：“你衝我一個門生橫甚麼，有種去對城外的坦克橫！”

安秉臣站到更遠處，細心打量著這件神器，恍忽間他感遭到一股不成言狀的滄桑和凝重，好像他幼時在天文博物館裡看過的一塊龐大隕石，它們都不屬於這個天下，不知出於何種生物之手，也不知為何而生，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。

冇有路燈照明的街頭一片烏黑，悠遠處不時傳來零散槍聲和爆炸聲，那應當是所剩無幾的守軍在持續抵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