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莫非麵前的壯巨大漢,卻對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視而不見,雙眼隻是怔怔望著他右臂上的刺青圖案。
“不是,本家幾位少爺大慶的時候我都見過。看模樣倒是有些像寄養在府裡的那位寒城小主。”
沉浸在慘烈回想中的莫非,不知不覺間已經跟著步隊挪到了城門下查抄處。
有些奇特,卻又讓人感受非常調和。
莫非微微一笑,也不做解釋。炎夏帝國本就尚武,極北域民風更是彪悍,淺顯公眾隻要不持弩,隨身帶些兵刃並不冒犯律法。
“年關將至,防鬍匪,防特工,城檢從嚴。”大漢甕聲說道。
此時靠近年關,廣袤大地上早已是一片銀裝素裹。
終究,本來溫馨的步隊中開端有人竊保私語。
因為那是焚雪龍騎,全部大陸上最傳奇的一支馬隊軍隊。固然當陽城在極北域已經是僅次於域都白堡的存在,可明顯,仍然冇有如許的氣力,去把一個切菜小兵硬生生安插進這支軍隊。
“還是不對,不都說那位小少爺是個廢料嗎?這孩子那裡有半點廢料的模樣?”
極北域,地處炎夏帝國最北方,是以寒冬到來的天然也是最早,最冷。
牽著馬沉默行走的莫非心中有些哭笑不得,兩年冇返來了,冇想到當陽城的百姓們還是這麼會誇人。
莫非就如許順服地,緩緩脫去了那件仿禮服製式的玄色皮衣,細心摺疊整齊,放在了桌上那一堆兵器旁。
磨練也好,照顧也好,為了闊彆當陽宗家的殘害也好,靈獸大修士,父親的結拜兄弟,戈懷雪如許做天然有他本身的事理。
“以是,年青人,把衣服脫了,接管查抄。”
一高一矮,兩名裹成粽子似的城防官兵正懶洋洋翻弄著行人的行李。
大漢兩三步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莫非麵前,一雙彷彿能噴出火的牛眼直直瞪向麵前少年。
在那封鮮紅的文書裡,號令他這個軍齡三個月不到的切菜兵,敏捷清算設備,趕赴焚雪龍騎大營報導。
冰天雪地,北風砭骨,獨一能做的事彷彿隻要圍著火爐,狠狠灌一口赤泥烈酒了。
趕在如許的鬼氣候輪值,兩位兵爺的臉上天然不會有甚麼好神采。軍令難違,那便隻能在這些不知好歹,大寒天還要出來漫步的賤民身上出氣了。
莫非悄悄歎了口氣,微不成察。
本身是不是有些過於高看宗家了?雄霸極北的第二大師族,竟然做出這類少年郎負氣般的老練行動。即便是為了立威,為了熱誠,這類手腕也未免過分孩子氣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