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另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她轉頭對著袁雨夢說道。
由此看來……
袁雨夢一愣,隨即擺擺手:“本來是這事啊!嗯,如何說呢,也不算全都死了,也是留了一些人來,但餘家倒是完整式微了,現在這光州就隻要王吳兩家分庭抗禮,唔,如許說也不對,應當是王家一家獨大……不過詳細的我也不清楚啦。如何,你熟諳餘家的人?”
袁雨夢撓撓腦袋,麵色有些羞赧:“阿誰,我出門太急,身上冇多少銀兩……不知,咳咳,我可否跟你一起?”
“你先前說,餘家全死了。”
“當然是征兵啦!”袁雨夢大呼,臉上帶了忿忿然的神情,“我還傳聞,就連巫女也被牽涉此中了。一些巫族世家開端加強練習體術,耍劍弄棒的,彆提有多嚴峻了。”
常芸點頭,不再說話。
“你此人到底如何回事,先前不還好好的嗎,現在如何一副死人模樣?”
常芸苦笑。
她回身快步拜彆。
“女人此話何解?”她的聲音有些壓抑的顫抖。
她謹慎翼翼地說道。
三年之前,她和餘沐兒因為餘桃的事情有過不算爭論的爭論,從那以後餘沐兒便再也未曾與她說過話來,而她又因為複仇緊急,便全然冇將它放在心上。
聞言,常芸終究有了一點反應,抬開端來看她。
而最奪目標……倒是那道長約一丈的龐大裂縫,斜亙在大門和牆垣之上。像是有人用難以置信的澎湃力量,生生地將其劈開。
從那以後,她便再也冇有動過出穀的心機。
“三大師族?你是說王、餘、吳三家?哎,我看你甚麼都不懂的模樣,我就這麼跟你說吧,現在啊,可再冇有三大師族這個說法了……”
“除了苗條城,上頭另有甚麼動靜?”她沉聲問道。
她不再是一心為父報仇的半大丫頭,現在的她,是年近雙十的成熟女子。
常芸俄然厲喝。
五十年前的那場天德之戰,雲國和羯都城死傷嚴峻,雲國雖勝,但療攝生息規複國力也花了不短的時候。
她睜大了眼睛。
常芸手一抖。
“甚麼?”袁雨夢還沉浸在回想裡,冇有回過神來。
那曾經古樸大氣的餘家大宅,現在卻殘垣斷壁、破敗不堪;寫有“餘”字的匾額不知去了那邊,那龐大的金色鈴鐺也掉落在地,上麵被人用利器劃出了道道陳跡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現在……已經冇不足家了。”
寥寥數語,卻讓人痛入骨髓。
她漸漸地轉過甚,看向袁雨夢。她的眼睛如同兩個黑洞,懸在白慘慘的臉上,本來殷紅的嘴唇灰白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