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猜中了苦衷,白驚宇麵色一白,昂首看去,隻見俯視著她的少女一臉鄙夷地斜睥著他,那神情仿若看一隻臨死的困犬。
風襲來,林裡的樹葉沙沙作響。容依皺著眉頭,悄悄看著麵前的一幕。
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
但是,本身又何錯之有呢?
“嗯,你是不熟諳。”常芸輕描淡寫地說著,手上卻猛地用力!那尖刀何其鋒利,白驚宇的脖子頓時就見了血!
但是,她如何敢?
想及此,她死死地咬住了牙關,神采一片剛毅。
她這一番話,有因有果,有理有據,在場兩人都知其有假,卻又找不出任何能夠詬病的處所。
是因為陸大伯嗎?
是測靈石的成果有誤?
先前不管她如何練習,那小小的白玉珠子底子冇法自如升起,但是為甚麼方纔,她的軀體周遭竟迸出了那樣澎湃的靈力?
“說吧,誰派你來的?”常芸冷冷地看著在刀尖旁瑟瑟顫栗的男人。
他想動,還想攻她個出其不料,但是隻要他一調解纜子,那種巨石壓頭的壓抑感就沉沉而下,讓他渾身轉動不得。
容依剛送走易秉謙,洗漱結束,躺在雕花大床之上。
容依看看常芸,又看看麵如死灰的陌生男人,心中已有了本身的一番計算。她手中靈力放緩,那抹青色光芒消逝不見。
她蹲下身子,將尖刀橫在白驚宇的脖上,嗬氣如蘭:“是王知琳派你來的?”
說著,她雙手握住尖刀高高舉起,眼看著就是要紮了下來!
白驚宇聞言一驚,語氣冰冷:“不管是王知琳還是程墉,我十足不熟諳。”
是了,她是氣力不濟;若不是氣力不濟,她怎會被這些小人逼到死路,隻能依仗這毫無前兆的怪力?
這深更半夜的,怎會呈現靈力的顛簸?
俄然,耳邊響起了陸巡的感喟。
說罷,她不再看常芸一眼,而是從懷中取出一支小巧的玉笛,輕吹兩聲,便有兩個玄衣老婦疾步趕來,從地上架起白驚宇,消逝在密林當中。
“停止!”遠空中傳來一聲厲喝,一道青絲快速捲來,死死地箍住了常芸的雙手。常芸定睛看去,本來那青絲竟是一抹翠綠的光芒。
青色的巫服褪去,穿戴簡樸的常服,髮髻隨便挽著,溫婉氣質比常日更甚幾分。容依的雙手隻悄悄一用力,常芸便被青絲的束縛感所震,手中的尖刀掉落在地。
這靈力固然說不上非常強,但呈現得實在過分詭異,讓她頓時就有些躺不住了。遐想到比來產生的一係列事情,她冷了神采,穿起衣服,奪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