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胡說八道!無中生有!”程墉的盜汗終究涔涔地落了下來。
她不屑地嘲笑一聲,提著劍,走下祭壇。本來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人群,一見她走來,主動地分開一條道來。常芸行動如常,冷眼掃過,世人都心驚地低下了頭。
但是,他還冇奔幾步,俄然如遭雷擊,雙目圓睜,定定地看著在祭壇上的那道身影——
“她……青帶……巫、巫女……”程墉眼一翻,斷了氣。
“我無中生有?我胡說八道?”常芸忍不住,終究哈哈笑起來。她的雙目本就生得比凡人還要烏黑,此時被濃厚的笑意一瀠,竟透出瀲灩的水光,讓人底子冇法移開視野!
“我,我心疼我不幸的兒子,以是特地找木工用楠木做棺,莫非不成?”程墉漲紅了臉,梗著脖子嚷道。
此言一出,世人都伸長了脖子,往那祭壇上看去。不過一會兒,就有目力不俗的人驚叫一聲,大聲道:“這……這不是黑水,是蟲子!蟲子!”
“甚麼!”常芸睜大了眼睛。她不顧世人的驚呼,飛身來到程墉的麵前,長劍橫在他的脖間,“說,她是誰!”
在他的脖子一側,還插著一根泛著綠光的短針。他軟倒在地,眼看就是不能活了!
程墉一抖,神采變得煞白。
青帶巫女?
而另一邊,執劍之人對台下的諦視渾然不覺。
不但是她,人群中的餘沐兒也震驚地看著祭壇之上。
“毀你兒子屍身?”常芸緊盯著程墉,嘲笑陣陣,“你看清楚了,到底是我毀的,還是你毀的!”
“這屍身底子就不是甚麼詐屍,而是被你施了蠱蟲,想讓它何時起就能何時起,想何時休就能何時休!”說到這裡,她一腳踢到那早已不再轉動的腐屍上,可那腐屍竟毫無行動,哪另有之前可駭的模樣!
“奉告我她是誰!”常芸怒喝。
誰也冇有重視到的是,一向靜肅立在一旁的容依看著常芸的背影,眼底閃過驚奇,繼而是濃濃的猜疑。
“那我持續問你,你欺瞞世人,滿口胡言,企圖用假造的詐屍一事來禍害巫學院名聲一事,到底是有還是冇有?”常芸的聲音如重重的鞭子,打在程墉的心上!
她一向都不受自我節製地存眷著那人的一舉一動,以是,她不是冇有瞥見那人是如何竄下台去的。
莫非,是她……
她回過神來,一腳將程墉踢開。“拿本身兒子做戲,你死了恰好!”她狠狠罵道。
程墉大驚,他伸脫手指指著常芸,難以置信地大聲叫道:“你是說我兒子的屍身被人做了手腳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