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。

來人拍了拍她的肩：“這一起，你辛苦了。我在這光州，也幫不了你。”

“陛下！陛下！”

“月成。”

皇後身後，太子被廢，貴妃娘孃的肚子也長年冇個動靜；現在皇上駕崩，貴妃薨斃，這偌大的皇宮，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繼位人選！

隱在宮柱後的男人看著遠處的混亂，無聲地笑了開來。

“請陛下三思！”

連續串的詞語在他的腦海裡蹦了出來。“咣噹”一聲，他直直地跪下，本來滿含仇恨的雙眼，此時倒是恭敬一片。

“我也不曉得你熟諳我家老爺子。”秦炎悻悻的吐著舌頭，“陛下也不幫著我點。”

語氣裡是主子對主子的恭敬，另有對絕對氣力的崇拜。

他不由抬眼向常芸看去。後者身形肥胖，麵龐清俊，固然年紀不大，但立在宮牆當中，卻一絲一毫都冇被壓了氣勢。

她的聲音不大，卻不失果斷。

她從未想過要當甚麼狗屁聖上，現在的她隻想歸隱山間，回到野女穀裡。

常芸立在朝霞下，髮絲隨風揚起。

“聖上！”

她現在才認識到，她是回不去了。

冇想到，那丫頭竟真的走到了這一步。

“得虧你跟著的是月成，如果其彆人，看你如何結束！”

秦澤怒罵了幾句，又狠狠踹了一腳，才藉端清算殘局，倉促拜彆。

“賀陛下即位！陛下萬歲千萬歲！”

常芸凝眸望去，隻見遠處烏泱泱的奔來一隊人馬，為首的男人雙目如星，俊朗的麵龐上是藏不住的高興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將士們抖如篩糠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晨光微曦，黑夜終究垂垂地褪了。

“秦炎。”常芸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
常芸嫌惡地伸腳，將倒在她腳上的男人屍身踢了開來。

來人看了看跪了滿地的官兵，另有為首的秦炎，幾不成聞地感喟一聲：“他們說得冇錯，國不成一日無君，你走到這一步，隻能如許挑選。”

他喃喃這詞。

“統統……聽大人安排。”

常芸一愣。

一個弑君的人，去到那裡，都是一場禍害。

“啪！”

甚麼？

“……大人。”她張張嘴，終是落下一句感喟。

秦澤看著她，漸漸笑了起來。他深深地鞠了一躬，高叫道：“恭賀新帝即位！”

常芸微咳一聲，擺了擺手。

他毫不躊躇地跪了下來。

常芸冷哼：“這是你該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