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為何這麼對我?”蘇醜詰問。
蘇醜做了飯,給常芸送來。常芸拿出一瓶本來是歸在藥材之類的酒,邀了蘇醜一起共食共飲。
直到晚餐時候,蘇醜也冇將那女娃給“措置”掉。
常芸想起之前和容依深夜對酒的場景,阿誰時候,容依也是這般的意義。
“你看你長得這麼醜,就彆叫你本來的名字了,乾脆就叫‘蘇醜’吧,恰好配你這張臉。”
“你說這酒……算不算好東西……”他癡癡地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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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一條毯子滑落。
她細細咀嚼這句話,隻感覺苦澀滿溢。
“你是在不幸我嗎?”
蘇醜淡淡地說著,彷彿在議論彆人的故事。
翌日,蘇醜是被宿醉後的頭疼給弄醒的。
“以後……便是抽靈了。”
“最後,蘇醜,你記著,你就是我卓希的影子,我生你生,我亡,你亡。”
聽到這裡,常芸是全懂了。
笑了笑,他持續說了下去。
蘇醜笑笑,又是一杯烈酒下肚:“是吧,你也這麼感覺是吧?他能一步步做到現在這份上,不能有點手腕,又如何能行呢。”
常芸冷哼一聲:“你倒很為他說話。”
“哦?”常芸挑起眉毛,“這是甚麼意義?”
常芸看著他白衣暴露的一截清臒脖頸。
常芸笑了:“我向來不成憐人的。”
蘇醜苦笑:“因為啊,發明實際和夢境一樣讓人絕望,就冇有再喝的意義了啊……”
常芸淡笑點頭,乾脆不再去說了。蘇醜做飯的技術還算得上不錯,常芸吃著飯,悄悄聽著蘇醜有一搭冇一搭地提及之前的事來。
常芸笑了:“彆想太多。”
常芸搖點頭,伸出了雙手。
蘇醜乾笑一聲:“主子畢竟是那麼奪目的人……抽靈以後他見我另有點用處,便給我用了蠱毒。這蠱蟲每過一段時候便會發作,隻要他纔有解藥,讓我免於痛苦……”
常芸沉默。
蘇醜也笑了,隻是笑中帶淚:“感謝你。”
“我十二歲的時候,在鬨市和家人走散了……也怪我,平素都不出門的,也不曉得那天是中了甚麼邪,鬨著家人要上鬨市去玩。他們拗不動我,帶我去了,成果我因為追一隻紙鳶,便在人群中間和他們走散了……”
蘇醜一口接一口地喝著,神采越來越紅,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。
“第一次喝酒?”
“我之前老喝來著……”蘇醜盯著酒杯裡澄徹透明的瓊釀,低低地說道,“最開端困在這裡的時候,老想著去死,但是又不敢去死,以是就隻能每天偷酒喝,喝到前麵,連甚麼是實際,甚麼是夢境,都分不清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