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族世家大家都有巫靈,這是他們血緣的持續。但對於布衣來講,有冇有巫靈,全憑命定。”陸巡俄然笑了一下,
環在懷裡的竹籃因為這俄然的外力,內裡的果子灑了一地。
陸巡曾叮囑過她,這果子必須交予那人,就算有任何人出錢來買也不能擺盪一分。常芸再次環顧了一圈稍顯冷僻的醫館,暗歎一聲,回身欲走。
俄然,他警悟地驀地調回身子,往石階下看去。
常芸有些不悅地看著這個男人。此人看上去約莫花甲年紀,乾癟微駝,一撮白慘慘的山羊鬍懸在唇上;一身青色長袍,一手執果,一手攜戥秤,明顯是醫館裡的大夫。
不是阿誰巫女!
奇特,如何不見那人?
是另一個!
程墉將手中的布袋畢恭畢敬地獻給了巫女。巫女傲視他一眼。
但程墉還冇走。
巫女?常芸心跳驀地加快,腦中劈裡啪啦地響著,一個詭譎的動機已經在她的腦海裡構成。
常芸咬牙,不發一語。
“說到靈會,”他頓了一下,“就要談成為巫女的一個首要前提——巫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