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炷香,計時開端。”
話畢,她不等常芸開口,單腳在地上一畫,一個剛好容她一人的圓圈鮮明呈現在地。她在圓圈裡盤腿坐下,雙手合掌在胸前,閉上眼睛,口中吟哦起常芸聽不懂的陳腐歌謠。
很久,牧之才淒然一笑:“我真的冇想到,蜜斯姐你……”說到這裡,她如何也說不下去了,隻是看常芸的眼神愈發古怪了起來。終究,她輕歎一口氣,說道:“你還是我第一個冇法斷論之人。”
斷才?常芸皺眉:“斷纔是甚麼?”
申明……常芸嘴角微搐。
“手腕天然垂下。”
“伸直右臂。”
就在歌謠響起的頃刻,四周十尺範圍內俄然颳起一陣妖風,急劇而猖獗地打在牧之的臉上。灰塵飛揚,落葉翩飛,女孩雙髻散開,青絲環繞,彷彿這萬千人間都在她合掌當中,舉目銀河也都是她的王土。
老婦上前,將佩劍塞入各巫童手中。巫童右臂伸長,手腕下垂,五指捏著劍柄,一動不動。
無數石屑激射開來。常芸無法,隻得挪解纜子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