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冉轉頭看一眼,瞥見徐老夫人手裡拿著個本子,讓管家一邊搬東西一邊念,她本身則隨時隨地地在本子上記取甚麼。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。
都八百年冇寫過日記了,好不輕易出去玩幾天,竟然還要安插功課。並且還是寫日記這麼老練的事情!
因著太子的催促,徐老爺的假很快就批了下來。為了年底的升職,徐豐冇敢告假,便留在望京。一家子大包小包地帶著使女小廝們,高歡暢興地解纜了。
太子道:“加上前次的,統共是三千兩。你一個小女人揣這麼多錢何為,要用的時候來孤這裡拿便是。”
走了幾日,終究到了白南。一下車,徐冉整小我都束縛了。
交通不發財就是費事,出來避個暑不輕易,再在路上閒逛幾天,估計暑冇避到,人倒是先悶壞了。
歸去和徐老爺說了這事,徐老爺不覺得然,“殿下讓你寫,你就寫寫嘛。有甚麼好難堪的。瞧你這不情不肯的模樣,不知情的還覺得殿下如何你了。”
徐冉吐吐舌,前次也這麼說的,她那裡敢真的上他那邊拿錢呢,欺負人兒!
徐冉一瞧,統共才三個使女。
進屋喝了茶,徐老夫人仍然還未出去。徐國棟和王氏熱忱接待,提及留宿題目,順帶著將府裡的使女全數喊了過來。
徐國棟和王氏非要作陪,徐老爺冒死婉拒,領著一家人行動敏捷地就出門了。
徐老爺先問徐老太的安,再同自家兄弟徐國棟問好,一番酬酢。
徐老爺一家人聽著這話,麵麵相覷。
他這個繼母,最是視財如命,說她是個實足的權勢眼,也不為過。當年徐公原配去世,徐老爺身子弱,大夫說怕是養不過十歲。徐公心疼兒子之餘,終究還是頂不過子嗣壓力,續絃娶了吳氏,也就是徐老夫人。
備這麼多人服侍何為,得費多少銀子,真是大手大腳!
蕭氏也不怕她。反正不是端莊婆婆,更何況她另有老爺撐腰呢。想了想,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太沖,畢竟是一家人,遂道:“老夫人有所不知,出來避暑路上花的銀子,都由官家那邊撥款,不消花本身家的錢。”
太子也不說話了,往軟榻上一踏,眯起眼睛晝寢。
一旁蕭氏道:“也不是這麼個省法,普通的用度還是該有的。”
一家人悶著腦袋,徐冉弱弱地開口:“爹,我們真的要在叔叔家住上一個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