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冇了動靜,徐冉聳聳肩持續看書。
太子側身斜躺在軟榻上,放下書看她。
加上現在進度加快,徐冉上策論課會聽得一頭霧水。
徐冉一震。
徐冉努努嘴,心中腹誹:不就前次詰問了魏國使臣的事嗎,那裡就是突破沙鍋問到底了?
頂多就是周遊各國走遍天下,那裡會想到去外海荒涼未經野蠻之地呢?
因為上東宮禮訓的啟事,每七天徐冉會缺一天課,偶然候恰逢在初八十八二十八放學假,則恰好不過。但更多的是卻在普通上課日。那日如果呂夫子莫夫子他們的課,回家背背書也能跟上去,但如果劉夫子宋夫子的課,退一萬步,算術她能夠問徐嬌,但策論是真的不可。
學神比來有點奇特,放著內裡的床不睡,跑到攏道裡睡軟榻,搞得她壓力很大啊…
劉夫子問:“每日回家,你可曾同徐相公交換?平日又談些甚麼?”
太子道:“先時孤也曾做此想,但出海一事,兩地貿易來往尚可遣力互助,冒然遠行,無切當之由,便有勞民傷財之嫌。”
劉夫子想起那日同徐冉的說話,手一頓,目光觸及窗台處擺著的精美小銅船,那是他祖母送的。劉夫子的祖母是個海貿販子,波浪裡淌過存亡的女人,天不怕地不怕,獨一怕的就是孫子哭。
這個期間固然文明全麵提高,但科技人文並不能與當代相提並論。在徐冉看來,這裡的人都很聰明,都很有文明,但他們的文明僅限於前人所傳,先人雖有創新,但是有很多實際都冇有人提出過。像物理化學,雖能找到些許影子,但冇有進一步的研討。像劉夫子提出的帆海論,據她所知,或許有人提出過,但還冇有人做到過。
為製止徐冉感覺古板無聊,徐老爺完整闡揚了平時八卦的精力乾勁,跟講故事似的,練完字便拉著徐冉說上一個本日最好訊息,並命令全府中人,見著二孃子需與之扳談時髦之事。
劉夫子略一愣,竟有種碰到知己的久違感。再昂首,徐冉已走到前麵去。
第一次月考策論零分,第二次策論得了個丁。雖能簡樸答上幾句,但若一向考丁,在今後的大考中,策論定會拖後腿。
一次在東宮,午休時與太子閒談,提及策論之事。先聊了劉夫子的偉弘願向。
太子抬了抬下巴,語氣傲然,擲地有聲:“孤的誌向,天然是一統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