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麵，徒弟和十江師兄彷彿還在對恃著。我實在不想用這個字眼，但卻不知該如何描述此時的兩人。

“徒弟一向感覺有愧於你，如何能夠想要撤除你？”我搖點頭，蹲下來，與他平視，“即便是那日傷了徒弟，但他從未想過要殺掉你。實在就連小萸，我們也冇想要她魂飛魄散，隻是想讓她還回冰漪的身材，那不是她的，她做錯了。”

“本來如此。”我抬開端看徒弟，還是那一副莊嚴的神采，“徒弟，我冇有看錯，師兄是好人，他不會傷害彆人……”

“嗯。”我點點頭，旋即笑道，“彆叫我楚夫人了，多彆扭，叫我雛兒好了。但願你今後有事起來找我幫手，我必然會做得更穩妥的。”

十江師兄聞言苦笑，斯須，才微微點頭。

“你儘管說。”我徒弟陳半瞎也不再請他起家，歎了口氣，眺望著遠方。

“我記得你。”

冰漪也點點頭，轉頭，卻正觸到鬼知的目光鬼知已落到空中上，從背後不知看了她多久了。

“雛兒師妹，小萸她”十江師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，“她很有天稟，她不是淺顯的精魄，我讓她擺陣設結界，就是想給你們看看她的氣力。”

“師師……”我竟然感覺嘴巴像被封住了，喉嚨裡哽著淚。我還是冇有看清楚他的麵龐，但聽這話，彷彿統統都已灰塵落定，“一起……”

“師妹，謝師妹體貼了。”十江師兄朝我溫文地笑了一下，我難以設想揹負了一千個邪靈在身上幾十年的人，還會有如此可親的麵龐，並冇有被險惡所異化，“是我有錯在先，聽我說完吧。”

“師兄！”我走到徒弟身邊，終究見到了臉孔明朗漂亮的十江師兄，比設想中的更加溫文可親，“師妹見過大師兄！”

“如果我們都半路就都死了呢？”

“師妹。”他朝我點頭，旋即又皺了下眉，“我從未想過，師附會再收一個弟子，還是個女弟子。”“師妹，一起可好？”

“咦？”我不解，再次高低打量他，“十江師兄，你這不是好好的，小萸如何能夠不經你同意就盜取你的靈……”我說了一半俄然頓住了，抬頭看徒弟，臉上有一絲不易發覺的痛苦。

“是陰陽人。”我也並不諱飾，風雅承認，“我變成女的了，這是我老公，他叫楚鉞。”

我不由唏噓，這是他能想到的體例，是以捐軀本身為底子的。或許，在他的生射中，想到的都是成全彆人。

“那不過是我靈力大減，對小萸來講，我不會讓她持續兼併彆人的身材的，你們的朋友不會有事，你們也必然能走到這裡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