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。熱血兒郎,都該如此。待他們經曆多了,便看得透了。”池睿舉起酒杯一飲而儘。
“故交?”離墨抬眼。
池睿拂袖回身:“這件事情,我不會同意。小漫她現在是我女兒,由不得你如此作踐!”
池睿沉聲道:“驚蛇又如何?他們此次竟敢對周老動手,就讓他們用葵山做陪葬。隻是這葵山縣令無用,底子抓不到他們的把柄,現在也不過是棄子一枚。於他們而言,隻是少了一條聽話的狗。”
“池兄切莫打動。”離墨重新滿上一杯酒。
“有何不成?如周老這等從大理寺出來的仵作,能有幾個?就算有,你放心的又有幾個?”離墨以手背扣了扣桌麵:“這幾年,她驗屍的本領,你莫非不知?哪怕經曆尚淺,也能勝任。”
不過池睿心中微歎,這些年,讓周老出得風頭太盛,竟不想成了眼中釘肉中刺。
“可會打草驚蛇?”半響,離墨道。
“能醫不自醫。”離墨擺手,他已經風俗瞭如此。
“女人家又如何?難不成池兄堂堂大理寺少卿竟對男女之彆有所成見。”離墨又道。
離墨的眼神暗淡不明:“這是她的命。”
“可這跟小漫有甚麼乾係,她還小。當年的事情,她也深受其害。”池睿感覺離墨瘋了,公然,風輕雲淡都是假象,顛末端那些事情,再清冷的人都會變。
“你竟如此公允行事,如有一日小漫得知,不知又該如何悲傷。”池睿冷然道。
離墨俄然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“他們覺得殺了周老,便是斷我一臂,真是好笑。”池睿冷哼一聲。
聞言,離墨便不再持續這個話題,舉起杯酒一飲而儘,倒是不竭咳嗽起來。
“甚麼大理寺少卿,你不必給我戴這頂高帽。”池睿眉心跳動。
“讓小漫以仵作出世,今後她該如何自處。”池睿不悅:“這件事,無需再談。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。當年她在驗屍方麵表示驚人,連周老都感覺她該曉得更多。藥理是其一。”池睿也起家,分開了位置:“可小漫始終是個女人家。”
“方纔的事,便不再提。”離墨好似又規複如常,道:“再過幾日,便是及笄禮。還請池兄代為轉交,以你的名義便好。”
倒是在池睿就要跨出門時,喊道:“池兄,且慢!”
“哈哈…”離墨俄然笑了:“池兄,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如願,也不是你不肯就能禁止。”
池睿看了過來:“你遭遇如此大故,卻比我更沉得住氣,倒是讓為兄汗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