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屍身嘴裡的臭氣散儘以後,白漫又取出一枚特製的小鑷子,在他帶著凝固血液的牙齒裂縫之間掏了掏,夾出一小塊殘留的玄色固體。
白漫瞪大了雙眼回望柳濡逸。
“是你們!是你們殺了我兒,賠我兒命來……”老邁爺赤目而視,渾濁的眼睛盛滿恨意。
“中毒?他服毒他殺!”白漫又道。
柳濡逸不閃不避目不斜視,與生俱來的氣勢淩然,讓崔大爺再抬起的柺杖遲遲打不下來。
這身材尚存一息溫熱,乃至於讓白漫恍忽感覺他還活著。
柳濡逸從衣袖裡又取出了一塊帕子,輕拭雙手,隨後微抬下巴向著井邊的方向表示。
柳濡逸揚手抓住了柺杖,道:“崔大爺,前日西郊有人被殛斃,凶手恰是你的兒子――崔逢!”
西郊的這口水井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初,井邊的青苔圍著淺淺的溝渠伴著涓細的水流,勾畫出一條碧綠的水脈,一向延長到不遠處的地步裡。
崔大爺渾身一震,退後一步,幾乎倒下。被前麵圍觀的百姓扶住。
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一小我,恰是之前的老邁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