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柳昊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，笑的前俯後仰。

白漫將茶送至嘴邊，輕抿一口，緩緩放下道：“柳公子，這是甚麼茶？”

柳昊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柳濡逸也神采一緊。

“冇錯，隻是三房次子，無權無勢，柳家家大業大，族中不知有多少子侄，不熟諳我柳昊的大有人在。可柳濡逸呢，他是柳家長房嫡子，也是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貴公子。”柳昊冷然道。

“公子呀，顧汐真的已經睡……”

柳昊大笑出聲：“白女人，你可知我是誰？”

程陌昀不由分辯的在顧汐房中檢察了一遍，推開跟在他身邊喊著‘不成，不成’的老鴇，肯定房中無人以後，回身出了房門。

此時的白漫小口小口的吃著糕點，俄然昂首道：“對了，柳公子，我差點忘了另有人在曇花閣那處等我。我看，我還是先歸去一趟。泊車。”

程陌昀剛到樓梯口，劈麵就趕上了行色倉促的柳濡逸。

在曇花閣裡遭到了那般驚嚇，白漫的確有些口乾舌燥，不由得接過柳昊斟好的茶：“多謝。”

見白漫冇有辯駁，柳昊眼裡的興趣更勝，早已不複之前的彬彬有禮，一下子朝著白漫撲了過來。

白漫冇有錯過柳昊眼裡一閃而逝的暗芒，問道：“既然認出了，為何假裝互不瞭解？”

白漫昂首看了柳昊一眼，正對上他諦視的眼眸。

顧汐行了一禮：“柳公子，這麼晚了，另有何事？”

……

“哎喲，這位公子，我們家顧汐本日真的不見客了……”老鴇她攤開手，舉頭挺胸的攔在門口。

顧汐取下頭上的簪子，道：“天然是打那裡來回那裡去，她在都城總有落腳之地。本日她是跟著柳公子來的，想來柳公子已經接她歸去了。”

周遭被一片烏黑掩蔽，看不清身處那邊。

顧汐看了一眼柳濡逸，倒是驚呼一聲：“柳公子，謹慎。”

“無礙。我疇前也不喜這茶，隻感覺這茶香過分渾濁。可一次酒厥後品，倒是感覺這茶與酒香普通，越喝越淳，回味無窮。”柳昊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漫。

“你如何……”白漫心跳如雷。

現在的柳昊彷彿變了一小我，方纔還是一個風輕雲淡的翩翩公子，此時眼裡盛滿的嫉恨，臉孔也變得有些猙獰。

顧汐梳理著散落在肩頭的長髮，冇有轉頭而是對著鏡子裡的人影道：“你來晚了，小漫已經分開了。”

劈麵的柳昊止了笑，神情莫測道：“白女人何必焦急，這裡離目標地另有一段間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