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縣令一愣,又重新打量了白漫一眼,才道:“本來如此。義女也是女兒,方纔倒是本官情急,嚇到了女人。隻是女人你會驗屍?”
“學…學驗屍?”許縣令更覺不成思議。
縣衙裡一個年過半百的仵作,當場一一查驗屍身,隨後回稟道:“大人,這些人均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喉嚨致死。”
仵作接過,拿的遠了些,眯縫著眼看了起來,隨後微顫動手,道:“大人,你這是從那邊得來的?竟與小的驗的相差無幾。”
卻本來這些匪賊常常出冇在茶葉盛產之際,他們不搶茶,而是等百姓們將茶葉兜售出去,回程之時再搶了他們的銀錢。
白漫先是歉然一禮,道:“許大人,我叫白漫,池睿是我寄父。方纔環境告急,並非成心坦白,還請大人勿怪。”
“女人,這裡的環境便是如此。不若先行隨本官回章丹?”許縣令說著看向白漫身後的馬車。
便有那遊手好閒的街頭地痞,見是女子趕車,當下伸手相攔,調笑道:“喲,女人們可還差個車伕,不若讓哥哥給你們趕車。也讓你們瞧瞧哥哥的車技如何?”
百姓們再看另一側的白漫,也覺是可貴一見的清麗才子。與趕車的丫環有說有笑,不是指著路邊的吃食。每說一樣,便見那丫環的雙眼撐大了一分,內裡彷彿有綠光冒出。
“那你還不快查!”許縣令埋汰:“難怪石闞的周老盛名遠播,你這乾了幾十年的比起來還差得遠了。”
許縣令眉宇深鎖,思考半晌,道:“這山上的匪賊慣用砍刀,這用箭的章丹倒是有幾人,他們都是獵戶出身。”
馬車裡傳來許縣令的說話聲:“恰是,本縣群山起伏,風景旖旎,素有‘天然茶海’的佳譽。得天獨厚之地步最是合適高山雲霧茶。”
白漫等人跟著許縣令先入了衙門,待那些屍身十足被運返來的時候,縣衙外已經圍了浩繁的百姓。紛繁探聽此次死的是何人。
“既如此,時候緊急,大人還是從手裡的驗屍成果先行推斷。對了大人,這裡是三岔道,我們來時的路並未遇見凶手。而那些足跡若真是匪賊們留下的,衙役現已去追捕了。若這凶手是剩下這條路逃脫的,那麼必定是潛入章丹縣了。”白漫闡發道。
仵作一愣,又是點頭:“小的查驗的還冇有這上麵描述的細心。瞳孔、眼底血絲、屍僵、屍斑、喉嚨處血跡、腹內積血…很多小的還來不及查驗。”
許縣令將白漫的那張紙遞給了他,道:“你且看看,可有出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