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白漫的迷惑,顧汐道:“說來也都怪我。在綵鳳閣裡如坐井觀天,不懂這些俗事,找了個混不吝的車伕。他見我孤身一人,竟起了歪心機,搶了我的川資,駕車拜彆。”
白漫點頭:“我們到了下一個鎮上再說。”
“是方纔那位公子?”
顧汐眼裡閃過一絲黯然,道:“但是不便?還是因為我隻是個青樓女子…”
“這荒郊田野的,扔下她一人,的確不當。但是此去都城,帶著她恐怕也諸多不便。不若,我們帶她去下一個城鎮?”白漫解釋道。
顧汐一頓,道:“但是嫌少?不敷我這裡另有。”
“也是,男人嘛,萬花叢中過也不過是風騷罷了。”白漫哼了一聲,也不等程陌昀再說甚麼,就徑直下了馬車。
看著麵前一疊少說也有一千兩的銀票,白漫詫異:“你不是說你的川資都被搶走了麼?”
“你不介懷她的身份?”程陌昀道。
“既非出逃,你又為何淪落至此?”白漫問道。
白漫轉頭看了一眼馬車的方向,道:“這一行並非隻我一人,我得問問他的定見。”
白漫起家向馬車走去,就聽到前麵傳來顧汐悄悄問洛石的話:“表哥表妹私奔麼?”
許是白漫的神采過分較著,顧汐伸手打了白漫的肩頭一下,笑道:“你這女人家家的,想甚麼呢?那車伕已是年逾古稀,就算想對我做甚麼,恐怕是心不足而力不敷。”
白漫冇接他的話,隻是道:“既然聽到方纔的話,你感覺如何?”
“你彆曲解。”
白漫揚手打斷,怕她再說出甚麼特彆的話,道:“是,表…表哥。”
顧汐掩嘴笑道:“我就算再如何胡塗,也不會將財帛全數都放在承擔裡。那承擔裡是一些我平素喜好的貴重金飾。那車伕一看到那些就心花怒放,鎮靜的當即拜彆。以他的眼界恐怕這輩子也冇有見過那麼多標緻的金飾,自是被迷花了眼。”
白漫想了想,道:“都城。”
顧汐起家,道:“這麼說,你們是情願帶我一起上路了?”
“哦,哦。”這顧汐說話一點也不含蓄,白漫也感覺有些不美意義:“隻是你找了這般年事的車伕,就不擔憂人還冇到都城,他就已經累壞了身子?”
馬車再次前行,所幸程陌昀坐在內裡駕車,是以這不算寬廣的馬車裡坐了三個女人也不顯得擁堵。
程陌昀俄然笑了,看向白漫的眼神非常龐大。
白漫點頭,說的也是,隻不過看來她口中的姐妹,彷彿並冇有把她當作姐妹,先容了個這般見財起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