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跑堂垂首,“恕部屬說句不當說的,這彷彿並非蝶使能夠過問之事。”
啪啪啪……幾隻燕雀飛過屋簷,申陌兒衣袖輕揮,兩道白光自歸淮川耳畔閃過,直衝燕雀而去。
“青鷺,”申陌兒拉著女子高低打量,眸底儘是和順之色,“來宜樊近一年了,可還過得慣?”
申陌兒方纔落座,一個跑堂低眉紮眼便跟進了屋內。
“那就派個機警點的跟著。”申陌兒嫋嫋走下石階。
“姐姐一會兒便迴歸府嗎?”青鷺道。
“傳聞是宮主的意義,”青鷺道,“約莫想讓夕泠宮在比武大會上藉機亮個相。”
“姐姐。”青鷺俄然跪下。
“少宮主呢?”申陌兒唇角含笑,“就冇有些許惦記?”
“來賓間的傳聞倒是極多,不過一個個都在議論珖晏寺佛像金身淋有雨漬之事。”青鷺道,“有的說醉亙門的傾圮,乃是神佛警示世人常日不敬之意;有的說福無雙至,禍不但行,本年皇家百菊宴多數還要再肇事端;另有的說,定是有甚麼報酬非作歹,卻冇有被懲戒,故而神佛責令宜樊父母官心繫百姓,朝過夕改,不然就會大難臨頭。”
“你值得更好的……”申陌兒喃喃道,“太子賞了我好些珍寶,姐姐擔憂透露你身份,都不敢帶來送給你。”
申陌兒微微歎了口氣,“少宮主眼下住在哪兒?”
“是。”歸淮川從速躬身退下。
半晌後,一個纖細嬌美的身影排闥而入,恰是白天在品軒樓內跳舞的女子。
“快起來,”申陌兒嚇了一跳,“你我雖非親生姐妹,但自幼一起長大,豪情如同親姐妹一樣,現在並無外人,你何必行此大禮?”
“歸大人,”申陌兒長袖頂風,媚眼如絲,“聽聞品軒樓在宜樊非常馳名,陌兒想去瞧瞧,這酒樓能夠比得過筱安的一串樓。”
“難怪……”申陌兒嫣然一笑,“方纔馮謹台如此戰戰兢兢。”
“你儘管服從宮主的安排,宮主承諾我不會差你去做傷害的事……”申陌兒垂憐地捋了捋青鷺耳畔秀髮,“至於少宮主,你若喜好他,放在內心就好,不管如何都不能遲誤了宮主的大事。”
“能見著姐姐,便是最好的禮品了。”青鷺道。
申陌兒蹙眉,“夕泠宮一貫要求弟子藏形隱跡,為何宮主這回竟然如此張揚?”
“胡說!”申陌兒怒然起家,“歸淮川給太子呈送的皇家百菊宴比武大會名錄中,怎會有少宮主的名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