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過,”婢女恭敬道,“大夫說能夠與秋燥有些乾係……”
林澗之身形微晃,耳中一陣轟鳴。他日日夜夜牽掛著她,她卻永久心心念念隻記得阿誰暗衛!
馮謹台抬頭躺在搖椅上,悶悶歎了口氣。歸士南與右相元穆懷一貫走得近,又曾在曄帝即位中立下過汗馬功績,怎是他能惹得起的?本日這行動,也不過是給來人一個表示,他身為好樊父母官,並非是歸淮川可隨便調派調劑的主。
“馮大人請。”
心梅園並不算大,除了一幢樓閣和一座精美的石亭以外,其他皆是梅樹和蓮池。林澗之站在石亭下,近乎貪婪地諦視著那樓閣中透出的昏黃燭光,他日夜思唸的女子,眼下便坐在燭台旁,林澗之幾近感覺,本身聽到了她的呼吸聲。
這管家原是歸淮川乳母的兒子,因二人同吃一個母親的奶長大,與歸淮川豪情一貫極好,若非要事,他毫不會親身跑一趟。
天氣漸暗,瀝瀝淅淅的細雨讓統統變得更加冷肅蕭瑟,林澗之懶懶對付了宜樊一眾官員,便讓歸淮川備上馬車,單獨帶著烏遂,朝心梅園駛去。
“女人還是是老模樣,隻是入秋後夜間睡得比昔日差一些。”婢女道。
馮謹台腦中頓時一懵。右相元穆懷雖權傾朝野,卻並非獨掌乾坤隻手遮天之人,左丞相夏且雉、兵部尚書宋域、戶部尚書呂庭和皆為其掣肘,元穆懷毫不會傲慢到大張旗鼓讓宜樊各路官員前去參拜,除非……馮謹台神采一凜,對歸府管家道,“容本郡守清算儀容後,再與管家前去歸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