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那丫頭,你趁早斷了與她白頭之約的心機!”葉浮生的怒喝聲,再次閃現在林伊人耳畔。
“公子。”二人低聲道。
晨光熹微,浮雲自開,東籬草堂內一夜無眠的不止林伊人一人,西配房內的言緒一樣心境不寧,閒坐到天明。
林伊人聞言心中大定,江諾口中描述之人明顯便是葉浮生,這麼說,他比本身設想中更在乎穀小扇的存亡。可既然如此,葉浮生為何不排闥而入,細細看一看穀小扇,卻站在門口盤桓不已,終究挑選了分開?
“那男人一身白衣,拿著一把長劍,身高……”江諾用手比了比辛州,“約莫與辛州差未幾,不過那輕功真叫禦風而行,落地無聲,實在讓人佩服。”
“祁境如何了?”林伊人負手立於黑暗中。
林伊人邁入東廂主屋,兩道人影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。
林伊人接過信函,卻並冇有翻開。
疏枝月影,滿庭空寂,葉浮生沉吟半晌,飛身掠向屋頂,分開了東籬草堂。
“郡主說,請王爺嚐嚐這官方所製的栗子糕,實在比宮中的糕點更有鄉野的清甜。”廊簷下,侍衛跪地朗聲道。
月白風清,夜涼如水,葉浮生站在穀小扇的屋子前,終是將放在門上的手收了返來。
一起上,林伊人和言緒各懷心機,二人之間的話並未幾。林伊人不清楚言緒在想甚麼,但他一向謹慎躲避著言止陽、姬蘭仙與葉浮生昔日恩仇的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