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要說不是酒葫蘆,喬竹酒一時又想不出它能裝甚麼……
頭頂堰月冠,身著深藍色道袍,腳穿一雙極其淺顯的玄色十方鞋,手持拂塵,麵龐平平無奇,卻偏生一股子超凡脫俗之感。
“靈藥!”
“玄爺爺”的稱呼打喬竹酒嘴裡說出,令玄霄道人甚覺好笑,他看向麵前這個風趣的小傢夥,說道:“是有如此籌算。”
反觀全程聽著兩個老頭子對話,聽得懵懵懂懂乾脆不去懂的喬竹酒偶然間一瞥,俄然發明這個自稱“玄霄道人”的老頭子腰間掛著一個葫蘆。
祁凡真雙手負於身後,眺望蒼穹道:“但是觀裡的端方,即便是我這個外人也略知一二,非是那真正安閒之人,觀主之位是不會傳之的。”
玄霄道人又朗笑一陣,感慨道:“天曉得曆任觀主如何評定‘安閒’與‘不安閒’的邊界,我本挺安閒,有了這觀主之位扛在肩頭,就總感受可貴真正安閒。”
他就像一簇柳絮,於九霄雲外飄零而下,悄悄地落在了本身麵前。
待得這從天而降的“神仙”再靠近些,喬竹酒終究得以窺得此“仙”全貌。
你說是酒葫蘆吧……它又不像,因為普通的酒葫蘆都能裝上一兩斤酒,並且凡人掛酒葫蘆,都想著葫蘆越大越好,不比麵前這老頭子身上的酒葫蘆,僅獨一一個成人巴掌大小。
玄霄道人冇有再去讓祁凡真難堪,隻是此行目標難以達到,不免心中有些絕望。
祁凡真搖點頭,說道:“我隻是決定了的事情不想竄改。”
喬竹酒一副替玄霄道人可惜的神態道:“那玄爺爺可得絕望了,祁老頭說他不喝酒了,不過冇乾係,隻要玄爺爺請吃酒,小子定陪您喝個痛快!”
俄然,喬竹酒心中暗呼一聲,雙眼發光的盯著玄霄道人腰間葫蘆,他跟入了魔似的,潛認識裡說甚麼也不肯把“神仙”和麪前兩個老頭子分開了。
“神仙”落地,一語道破其來意,祁凡真尚未作答,喬竹酒已率先看向祁凡真驚呼道:“祁老頭,你公然是個神仙!”
玄霄道人一怔,皺眉道:“都疇昔那麼多年了,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?”
適時祁凡真打斷兩人對話,語氣中冇有異化任何情感顛簸的說道:“玄霄兄不在山上守觀,來此偏僻小村所為何事?”
說到這,玄霄道人單手撐著拂塵抱在懷中,另一隻手擺了擺說道:“罷了罷了,不談這些,本日野遊而回,路子廬城,便想起祁兄弟你了,本日你我不醉不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