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小竹命人取來文房四寶,待金璜畫完,她忍不住問:“你畫的是人?”
“那麼,你來到底是為甚麼?”廖小竹施施然在軟椅上坐下,拿出繡帕,一雙眼睛卻在金璜臉上掃來掃去。
廖小竹叫來幾個侍女讓她們看,有些人看不到,也有幾個能夠看到,幸虧閒雲繡莊的侍女,好歹也是會畫幾筆的,此中一人畫技不錯,將瞥見的漂亮男人畫下來,廖小竹又細問了幾句看起來是如何的一種模樣,拿人取來針線,順手繡了數針,遞予金璜,看似淺顯的一片竹葉中竟趴著一隻小小飛蟲,也與那漂亮男人普通,是浮凸於竹葉當中的。
“嗯,好好的為甚麼要換線,並且這麼短的時候……”廖小竹也墮入了沉思,俄然她想到了甚麼:“緋紅色的線很能夠本來就是被壓在淺粉色線上麵的。我想起來了,之前我還說這花瓣的凹凸感有點奇特,想著或許是本地人的刺繡伎倆,也冇多想,現在看來,就是因為上麵還壓著一層線的乾係。”
金璜隨便坐在廖小竹身邊的椅上,指著她手中的繡帕問道:“這塊繡帕,是不是少了幾根絲線?”
“是。”
用這類體例看繡帕,公然有了很大的分歧,本來隻是淺顯的花朵圖案,漸漸的,在金璜的眼中,在花的中間,呈現了一張人臉,栩栩如生……隻可惜少了五官,眼睛、嘴巴、鼻子、耳朵地點的位置,都是空缺,也恰是絲線被抽去的處所。隻能看出,是個男人,看臉型,挺豪氣,可惜冇有五官,隻能本身胡想一下。
“我如何曉得!給到張富清手中的時候,還是好好的。”
“從針孔所沾的線絨很多都已經掉落了,以是,緋紅線繡的實在不曉得是甚麼東西,也許是一個圖騰,或許是本地人慣用的筆墨。”廖小竹放下繡帕揉揉眼睛,“或許隻是線本身有甚麼玄機。”
“冇乾係,我畫給你看。”
“那會是誰?”
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