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韓公子比手劃腳:“對啊對啊,就是那天你坐在樹下,然後你走了今後,我瞥見一塊繡帕落在你坐的處所,就撿了起來,本想或許有一天再見到你能夠還,但是那天早晨,被一個黑衣蒙麪人闖進屋裡搶了。”
韓鳳儀臉漲的通紅:“女人怎可出言不遜,說這類不吉之語。”
金璜乾笑:“啊,這位公子,我們見過?”
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,那位韓公子正等在前廳,有些侷促的坐在椅上,一隻小小的建窯黑釉兔毫盞握在他手上,茶麪上以點茶技法繪成的飛燕穿林圖案一絲未亂。
“明日就走,幸得這裡離都城不遠,不然單是盤費就要愁死,現在也就是煩一煩前後那幾天的食宿罷了,實在不成,住雞毛店也行。”韓鳳儀低歎。
金璜本來有些悔怨,不知怎的腦中一熱,張口就來:“就你這交來回回背書背不下去的腦筋,能考上就怪了,你又這麼窮,想來也不會送禮走後門。”
廖小竹笑道:“韓公子過幾日就該插手秋闈了,不知籌算何時解纜?”
“你說話過分份了。”
“韓公子如何不喝茶?這茶但是萬花茶莊最頂尖的上品呢。”廖小竹人未至聲先到,韓公子聞聲站起,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還冇說話,便像見鬼普通,大張著嘴巴,手一鬆,兔毫盞落在地上,幸虧鋪著地氈,並未突破,隻是將一杯茶湯灑了個潔淨。
金璜與廖小竹並肩站著,目送他遠去。
“哦。”金璜想著大抵是像傳奇話本裡說的甚麼嫡庶之爭吧?想來這位公子是庶子甚麼的,被大娘趕了出來,也許每月另有極少的一些餬口費佈施,這應當也是他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也不做工,竟然還冇餓死的啟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