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扯扯嘴角:“不過一個代號,不要在乎這些細節。好了,不要就起名題目膠葛不清了,你到底想做甚麼?”
金手指微微有些發顫,眼神暴露一絲迷惑,花離君彥笑道:“啊,看來是藥效發作了。匕首這麼重,不如放下來,我們好好聊聊。”
金看著精美小盒,不由感慨:“買櫝還珠,還是很有事理的。”話音剛落,那枚漆盒便被遞至麵前,她不由一愣:“乾甚麼?”
“嗯,花離不是複姓,花是父親的姓,離是母親的姓,被安排的聯婚,可貴琴瑟和鳴,卻逃不過故意人的算計,我父親是花家宗子,家業均在父親手上,叔叔隻得財帛卻無財產,心中不忿,其中手腕,不敷為外人道。”花離君彥語氣安靜,彷彿在說彆人的事情,眼中帶著淡淡的傷感。
“怕你殺我。”
俄然,女客輕笑,如東風輕指冰河破:“我叫金。”
上好的銀霜炭在紅泥爐中燃起火焰,夾壁中引出的一股清泉注滿銀壺。看著赤紅的火焰舔著壺底,花離君彥從袖袋中取出一枚圓形雕漆小盒,盒蓋上雕著纏枝牡丹花腔,硃砂色的盒內盛著茶青色的團狀茶葉,花離君彥不緊不慢的用竹製茶匙將茶葉撥入紫沙壺中。
“有人雇你殺我?”花離君彥手中仍提著滿盛著沸水的銀壺,“想殺我的人應當很多,你就這麼白白辛苦,多冇意義。”
“隻要一個字,不知是名還是姓?”
女客冇有說話,兩人立在凝固般的氛圍中,微暗的房間裡一片死寂,籠在衣袖下的右手,彷彿頓時就要閃出一道寒光,將花離君彥斃於刃下。
“這盒子是買茶葉都送嗎?”
“不,但是現在很多人,都這麼以為,以是,我也想曉得,是誰殺了他。”
“那你給我下藥是為甚麼?”
“對。”
花離君彥冇有說話,右手按在牆壁上,屋角無聲無息地轉出一張石幾,上有一套茶具:“來嚐嚐真正的好茶。”
金這會兒已坐不穩,斜倚在身後的軟靠上,懶洋洋答覆道:“我隻是被下了軟筋散,不是變成了癡人,花離君彥嘛,古怪的名字,向來冇聽過花離這個複姓。”
銀壺中的水垂垂沸騰,在壺中咕嚕作響,待水聲漸小,花離君彥取過銀壺,將沸水注入紫沙壺中,茶香四溢,金麵無神采道:“你與張富清,乾係不錯啊?”金色的光芒,在她指尖明滅,停在花離君彥眉間。
“若我早有這設法,女人進門的時候就該告訴了官府,端著君山銀針到女人的桌前,大抵是一百多個全部武裝的捕快。”花離君彥緩緩回身,淺笑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