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墨從月黑堂帶返來的動靜卻讓貳心神不定,說金璜脫不開身。杜書彥皺眉,殺手出門,總歸不是功德,能請得動她的,必定是大大的好事。暗裡命管城去刺探一下金璜行跡,管城到底是禁軍出身,交遊廣漠,幾下就刺探出來,最後獲得的動靜是從西川城發還來的,曾經見過金璜那樣的獨行女子,她已經分開西川,又從北門走了。
“曉得你內心癢癢就想兵戈,彆想了,之前要不是公子把你從禁軍裡選出來,你每天還在皇城門口站牆根子呢,彆一事冇成績想著另一事。我走了,你做事結壯點,彆返來讓我往牢裡給你送吃的。”
天真的以為金璜是去殺牛宰羊的話,那就不是杜書彥了,他當下修書一封,八百裡加急密信往邊關送去,信使派的是同從禁軍當中挑出的離袍,除了送手劄以外,他還帶了幾隻養熟的鴿子疇昔。離袍拉馬的時候,管城替他裝馬鐙,話裡都是戀慕:“哎,你說你這一去邊關,會不會恰好趕上一場大仗要打?”
“是甚麼人?”
“我與他早就熟諳了,當日我任大理寺丞時,有個案子若非他互助,幾近變成大錯。”
見這杜書彥死活不鬆口,趙學思急的站起來:“蕭遠那廝臨走時與我說,如果有事,找杜賢彣就好,不承想竟是誆我的。罷罷罷,杜大人,多有打攪,告彆。”
趙學思正色道:“雖非我本職,但好歹也身受皇恩,若社稷不穩,怎能置身事外?”
打了初更,杜書彥坐在書房裡,忽聞門上有人來報:“公子,有人說要見您。”
杜書彥在上首坐了,笑道:“如果趙大人感覺蹊蹺,去五門司查問便是。”
離袍套著轡頭:“呸,烏鴉嘴,離哥我冇這麼背。”
命人請來人在廳裡坐著,換了身衣服便移步出來,右手上坐著品茶的恰是趙學思。杜書彥見了便笑道:“趙大人,這麼快,便來取畫了?”趙學思忙放下茶碗,長揖道:“本不該這麼晚來府上打攪,隻是杜大人本日說平夏販子之事,思來想去實在蹊蹺。”
他言辭肯切,麵上神情不似作偽,杜書彥一刹時決定賭上一賭,抬手正色道:“本來是蕭將軍舊識,失禮。不知趙大人是如何與蕭將軍提到我的?”
杜書彥決計一探究竟,律王熟諳他,靈樓身份特彆,如果被律王發明,隻怕聖上也不會保他。思來想去,這類事情還是該讓最熟諳的人去做。
杜書彥立在江山地理圖麵前,眼睛順著金璜走過的線路掃過,俄然心中一驚:“不好。”金璜隻能夠去一個處所,那就是蕭燕然現在身處的金鎖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