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不明白了,淑妃娘娘到底想如何?”
啊呸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難不成我得為了你這個毒婦逃亡到真臘去不成!金璜心中恨恨,臉上卻又不能透暴露來,她想了想,綻出一個笑容:“那,淑妃娘娘給我甚麼好處呢?”
碗摔在地上的聲音,清脆一聲響,嘖,怪可惜的,這上好的定窯碗呐,如果拿出去能賣很多錢。金璜感喟:“我就不明白,你如何就非得惦記我?以你馮淑妃之能,還需求一個宮外來的瞎子幫手?”
如果普通女子,這會兒也該陪著悲傷落淚。隻是金璜豈是普通女子,她所想的是:“挺好,免得生下來每天還得防著這個防著阿誰,好不輕易長大指不定就給天子爹嫁給誰當皋牢手腕。還不如死了重新投胎咧。”
馮淑妃聲音驀地轉冷:“金璜,不要再裝傻充愣了,你在宮外是甚麼身份,本宮一清二楚。明人不說暗話。你替本宮殺了那賤人,本宮這裡金銀珠寶,任你遴選。”
“皇後隻育有三位公主,那日聖上得知本宮身懷有孕,曾說,若為長男,便封為太子。而那杜貴妃,數月以火線纔有孕,就算她一舉得男,也不是宗子,那些日子,本宮到處謹慎,仍到處有圈套,宮中路上俄然多了被枯草掩著的坑,另有宮人莫名落水。”
“還行,有吃有喝,就是悶得很。”
“本宮這裡唯獨不缺的就是金銀財寶,你要甚麼,固然開口。”
好不輕易剛好把這個江湖草澤拉過來,馮淑妃豈能這麼快放手,她擦了擦眼睛:“本宮一時失態,公主意笑了。想起我那薄命的孩兒,竟連天日都未曾見著,便去了。”
金璜恍然大悟狀:“淑妃娘娘本來是看郭昭容不紮眼,恰好,我也看她不紮眼,這事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“嗯,虛則實之,實則虛之。”當然不會奉告她,是因為自發方纔喝第一碗的時候實在是過分於鹵莽,鹵莽的本身都看不下去了,纔會在最後變個氣勢,挽回些形象。
位列四妃之一的馮淑妃所住的蘭馨閣,端的是都麗貴不成方物。很多香花芳草在一起的味道,聞著很舒暢,剛踏入閣中,便感覺陰涼非常,一掃方纔一起的暑熱悶氣。隻站一站,連身上的汗都息了。金璜指著屋裡的一個方向:“那是莫不是有一個冰山吧?”馮淑妃笑道:“恰是皇上每日賜的冰呢。冇想到公主雙目不能視,感受之靈敏卻不輸凡人。”
金璜笑道:“那我便去砍了杜貴妃一隻手,再奉告杜貴妃,這是傷害馮淑妃之子的報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