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漠新冷冷的聲音迴盪在陰暗的密室裡:“就這麼多?”
“誰曉得啊,說不定是江湖仇殺呢,那會兒這李老三當年但是揍過太守,打過戶部尚書公子的,另有甚麼不敢做的。我們彆想那麼多了,免得肇事上身。”
“很好。”驀地劍光一閃,刺進柳逸楓的後心。
“我的名字就這麼好用?有的冇的就往我頭上栽。”青衣男人斜靠在逸楓樓劈麵的巷子口,望著寫著“逸楓樓”三個字的大燈籠在風中打著晃。
本縣捕頭蘇昊天帶著一隊捕快前來,一同查抄案發明場。
“你還真打過我,這事冇人栽你。”青衣男人轉頭,固然燈光非常微小,但是杜書彥的笑容卻真實在實印在他的眼中。“這麼多年了,還記恨著呢?杜病鬼。”
“李三爺,好久不來了。是在彆處有了相好女人,就忘了飄雪了吧?”人未到聲先到,一襲白紗裙裹著小巧纖細的身子,行動時衣襬輕揚,腰間垂下的絲絛飛舞,如夏季的雪花紛飛,當真是人如其名。她一邊笑著,一邊給雅座包間裡的白衣男人斟酒。飄雪看著他將酒一口飲下,笑道:“這酒後勁短長,三爺慢著些喝。”
“恩,統統的都在這裡。”
李漠新又喝下一杯:“你們女人家,真是讓人難以瞭解,甚麼軟紅堂硬紅糖的,我聞著味都一樣。”
愣了一會兒,她想問問老闆娘產生甚麼事了,剛一踏進房間,便嚇得尖叫起來,柳逸楓的屍身側倒在地上,已經冇有光彩的眼睛瞪著火線。不一會兒,這裡統統人都曉得逸楓樓的老闆娘柳逸楓死於非命。有膽量大些的女人回過神來,便跑去報官。
與案子無關的人各自散去,一起走著一起還在群情:“這李漠新跟柳老闆能有甚麼仇,竟要殺了她?”
李漠新見狀笑道:“鄙人何德何能,竟勞柳老闆端菜,不敢當。”
“你……”柳逸楓隻來得及收回一聲,便倒了下去。臨死,仍睜著一雙眼睛。
柳逸楓放下鯉魚,道:“鬆江四鰓鱸不知比我家的黃河鯉如何?”
白衣男人劍眉微挑:“甚麼酒是我李漠新冇喝過的。戔戔竹露,還放不倒我。”飄雪笑道:“是是是,誰不知李三爺酒量過人呢。”說話間,她用心向他的衣服和頭髮上蹭了蹭,李漠新皺眉道:“你這是做甚麼?”飄雪嬌聲道:“這是人家好輕易才得的軟紅堂胭脂,你聞聞,香不香?”
飄雪瞥見李漠新神采發青,氣呼呼地從老闆娘的房間裡出來,剛想上前扣問,卻被他一身的煞氣嚇得不敢近前。看著他出了大門,紅色的身影漸漸被烏黑的夜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