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窪山村毫不答應妖物出去丟人現眼,壞了村莊名聲!”
“雲墨,帶蠟燭了嗎?”杜書彥點著蠟燭,“小生可否出去?”
雲墨翻了個白眼:“公子現在不比總角孩童,堂堂翰林修撰,睡樹上,如果被禦史曉得了,該尋你費事了。”
身量不高,與整日做農活的村民比,也肥胖了些。隻是那通身披髮的氣勢,已將整場騷動不安的村民壓住,一雙鳳目向族長臉上望去,嘴角清楚帶著笑,卻令族長心底升起寒意。
玉輪在雲彩裡忽隱忽現,山風吼怒,刮進耳裡的另有女子嚶嚶哭聲。
“說的好聽……”雲墨撇撇嘴。
“女人,不知女人何事如此悲傷?”杜書彥站在屋外仍不失禮數,不管彆人看得見看不見,深深一揖到底。
遞在兩人手上的,各是一百兩的銀票。邊上有瞥見的,俱驚撥出聲。杜書彥又是一揖到底:“天已透亮,本公子也該回府了。各位留步,不必送了。”說罷,當真就左摟茜紗右抱茯苓,前麵跟著個雲墨,順著來時路又歸去了。
靠近一照,公然是木製門拴上橫著根木頭,屋裡有人,如何會在內裡有門閂,屋裡人是被關在內裡的?不及想更多,雲墨取下木頭,杜書彥舉著蠟燭進屋,發明兩個年青女子相擁瑟縮在一處,他四下張望,儘是蛛網灰塵,肯定這裡平時無人居住:“兩位女人如何會被人關在這裡?”
“哎喲公子啊,這邊都冇有人家了,如何會有女子在哭,你說會不會是……”
見他要走,茜紗吃緊開口:“我們跟你走。”杜書彥與雲墨解了她倆身上的繩索,攙扶著漸漸向村口走去,俄然四周湧來執火把與扁擔的村民,為首老者恰是族長,他森然道:“你這個外村夫,想放兩個妖女走?”
杜書彥眸子轉了轉:“對哦,走,去看看。”
少爺開口,書童唯有服從的份,嘴裡猶自不甘心的嘟囔:“這一夜不歸去,老太太又得罵我。”
“我帶你們分開如何?”既然一時冇好主張,起碼先保住性命纔是。茯苓搖點頭:“彆說這山路難行,就算跑出去又如何,我倆弱質女流,出去也無餬口之路,還不是餓死。”杜書彥笑道:“這有何難,到我府裡做工,能保你二人衣食無憂。”
“這如果城裡還好,起碼有個堆棧甚麼的落腳,這裡想給銀子都冇地兒住去。”
既然無人可供借宿,那也彆礙著人家,到村莊邊上隨便找個草垛躺著得了。看著杜書彥落拓的腳步,雲墨哀歎這主子真能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