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老頭想逗他高興,隻是短短一日以內,與兩位師父一名火伴分離,十五歲的杜書彥還是冇忍住鼻子一酸,掉了幾滴眼淚。醉老頭笑著給他把眼淚擦去: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看你哭的跟個丫頭似的。我看這把劍不如叫胭脂淚吧。”
被他戳穿,李漠新難堪的摸摸鼻子:“哎,你此人甚麼都好,就是這點不好,太直白了。”
李漠新抄動手笑道:“碰到你老是會有費事,你還真是衰神。”
見他一臉黯然,杜尚書發起道:“犬子發矇以後,一向在皇子身邊伴讀,如本年事長了,按律出宮。正缺個西席先生,如先生不以犬子魯鈍,便由犬子行拜師之禮。兩個孩子一起讀書,也好。”
本來熱烈的書房後院又溫馨了下來,來不及傷感,杜書彥便得忙於籌辦三年以後的秋闈,一舉中了狀元。以後便入了翰林院,又是送姐姐入宮。再冇想過,此生另有機遇與舊友相見,更冇想到,是會在舊友有了大費事的時候。
少年心性,老是純真,所謂不打不成交,在相互坑來坑去的過程中,倒結下了深厚的友情,李漠新的父親是個不得誌的秀才,連著幾年都未曾考取,也歇了這份追逐功名的心機。因著李漠新與杜書彥街上那一場打鬥事件,杜尚書將他請進府裡,設席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