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華並非除閨閣之事一概不知的無知女子,麒麟將軍劉觥亦之事她也傳聞過,內裡一些事,鎮南王對她說過一些,她本身刺探出了另一些更多的內幕,隻是這些事情,永久也不能對外人說,即使為劉將軍不平,亦無法。她不曉得杜書彥曉得了多少,也擔憂他並非可托之人,以是隻淡淡應了一聲,並冇多說甚麼。
“能活誰想死啊。”金璜想翻個白眼,卻因腿上的傷口痛的倒抽一口冷氣。
一時兩邊勢均力敵,難分伯仲,杜書彥不謹慎撞上屋裡的白瓷大花瓶,“啪”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這一聲響動在午後的芳蘭閣顯得分外清脆,將午歇的人全轟動了。有人過來打門:“琳玉姐姐,如何了?”杜書彥恐怕誤傷彆人,趕緊應道:“無事,失手打了花瓶。”那人還不肯走:“那我出去清算一下。”杜書彥倉猝道:“彆……等我穿好衣服……”
“好名字,又是金又是玉,聽著便是繁華逼人。”
“你此人倒是風趣,不知女人可否奉告姓名?便是在鬼域路上有人問是誰送我來的,也好答覆。”
見他望著窗外入迷,莫華開口道:“想甚麼呢?”杜書彥神采凝重:“明人不說暗話,夫人不是平常女子,現下夫人除了是鎮南王的郡主,還是杜家的媳婦,杜氏一門榮辱俱與夫人相乾……”
“另有,若今後,我有不測,還望夫人能看在伉儷一場的份上,救下族人。”說罷,竟撩袍下拜,納首便拜。
兩人相互瞞著心機,好久無語,後是丫環來講午膳備好,請少爺和少夫人用膳,才突破了這屋裡的沉寂。食不言、寢不語,是以連用飯也是冷靜無語,飯罷漱了口,杜書彥起家:“夫人請自便,為夫出去逛逛。”
赤裸裸的威脅,杜書彥冷冷一笑:“既然女人還未縱情,杜某作陪到底就是了。”女殺手瞧準比來的那條劃子,飛身躍出雕花窗,穩穩落在劃子上。晝寢的船伕被驚醒,迷含混糊展開眼,剛想說話,第一眼便瞥見了明晃晃兩把匕首,女殺手冇說話,指了指水麵,船伕自發跳了下去,潛遊避禍去也。緊接著杜書彥身形展動,落在她麵前:“十年修得同船渡,杜某與女人宿世也算有緣。”
杜書彥笑了一聲,站了起來,隨即又“哎喲”了一聲。金璜展開眼睛,看著還紮在腿裡的胭脂淚,鮮血泊泊而出,被大地漸漸吸儘。想起開端對杜書彥說的話,唉……這算是自打耳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