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永定城中有品緒的武將幾近都集合到了正廳,大廳正中懸著一卷寮鷹圖,主將鄭延德端坐中位,正安插著城防。
“的確,這或許是一個大好的機遇。”
眾將便都領命去了。
“孟將軍。”
“我們是在坐以待斃!”
“將軍,”範益急上前兩步道,“讓我帶五百人,連夜去拆了平夏人的水壩。”
蕭燕然一愣,轉頭看到肅立一旁的兵士緊握刀鞘的手,重重點了點頭。
“他們在等甚麼!”
那是席末一個青年武將,逆著光看不清麵貌,隻見得那雙眼睛,竟帶著凜然的寒光。
孟雲平與跪在廳中那青年對望了一眼,那雙徹亮的眼睛裡彷彿有一絲絕望的神情,轉眼即逝。
孟雲平點領部下,正要往東門去,聞聽身後有人呼喊,恰是那青年武將。
廳中鴉雀無聲,孟雲平忙轉頭尋覓剛纔說話之人。
那青年武將抬著頭,這一回,看得分瞭然,他二十出頭的年紀,似比孟雲平還要年青些許,麵龐清俊而神情果斷。
“將軍,已經四天了,城中存水已快用儘,讓部屬突圍吧!”範益再次跪倒,恨聲道。
“報,將軍,打了兩口井,未曾有水。”
“你!”
“惑亂軍心,拖出去斬了!”
“這些自作聰明的平夏人不過是想減弱我軍士氣,不能上了他們的當!”鄭延德拍案嘲笑道,“我倒要看看,他們如何耗損得起。”
“不曉得甚麼時候會開戰,”蕭燕然微微挑起嘴角笑道。
“將軍!”
“將軍,退兵吧,拚全城之力,另有但願突圍而出,再做籌算。總比旱死在這裡的好!”
蕭燕然轉頭望向西南邊向,昏黃的天空下,滾滾灰塵已經越來越近,握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。
蕭燕然一愣,兩人隨即同時大笑起來。
“那是,那麼數萬人空放著,難道坐吃山空。”
“將軍,實在他說的並非冇有事理,部屬以為……”
“求之不得,正愁冇人說話,”孟雲平笑道,“我帶你去看看這永定城最無聊的東門。”
“這就是黃羊都懶得來的磯子嶺,無定河在南邊,那邊分出條沙河溝,流過永定城,再往北……”
同僚中範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,不曉得是鼓勵還是安慰。氛圍裡滿盈了一種嚴峻的氛圍,除了鄭延德宏亮的聲音,便是盔甲摩擦的沙沙聲。
“鄙人蕭燕然,”他橫過手中的長槍,笑著抱拳道。
孟雲平讚成的點了點頭:“以是我們得守住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