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裝傻,高玄武無法揮揮手:“算了,從速跟上去吧,閒事要緊。”金璜如蒙大赦,腳步如飛向前跑去,忽又頓住,猜疑狀:“你不會是跟我搶買賣的吧?”高玄武笑而不語,抬手悄悄擦去猶在緩緩排泄的血::“金女人如此鋒利的技藝,我怎敢與女人搶買賣?”金璜心下一陣難堪,生硬著身子,一步一蹭到高玄武身邊,取出布帕子遞給他:“包上吧。”說罷又往前跑,彷彿他身上染著瘟疫似的。
“啊?你說甚麼?”金璜轉頭。
銀州二字,是支撐這些人連夜趕路的力量,是生的但願。鎮民們精力為之一振,扶老攜幼,三步並做兩步向城門口奔去。
金璜將臉隱在暗影裡,滿身抽搐個不斷。馮瑞慈點頭感喟:“這女子病的很重啊,你快帶她去求醫。”高玄武連連點頭稱是,扶著她分開。
“去月黑堂下單。”她頭也不回,大踏步拜彆。
這條巷子順著走,就到了銀州城背後那道山脈。此時,馳驅了一夜的人們,站在高處,藉著微露的晨光,已模糊可見銀州城郭。先到的人們衝動的健忘身材的怠倦,揮動手臂大喊:“到了到了,前麵就是銀州城。”
兵士隻得將這兩人放進城,高玄武抹著眼淚:“大老爺好人啊……”
“冇甚麼。”高玄武麵上模糊帶著笑意。
夜空暗沉沉,模糊有電閃雷鳴之聲自雲中傳來。
“慢著。”高玄武從懷中取出一物向她一亮,“這個你總該熟諳。”
進城以後,金璜向高玄武一拱手:“一起多有獲咎,請。”轉成分開,高玄武在背後笑道:“好歹也有同業之誼,如果想見你,我應當去那裡找?”
兵士趕緊讓開,上前稟道:“馮大人,是從疫鎮來的百姓,他們要進城。”
鎮民們聽這位大官開口放他們出去,齊身下拜:“大老爺天恩啊。”
“憑甚麼不讓我們進!”眼看隻要跨一步便能夠進城,卻被攔在生的但願以外,任是誰也不會安靜接管。兵士隻知軍令如山,那裡會答覆憑甚麼為甚麼之類的題目,這些不是承平兵,個個手裡的刀子都見過血傷過命。何況這裡是間隔邊關比來的一座城池,如果以暴民二字冠上,更是殺之無罪。
銀州城乃是西北城鎮,終究不消忍耐連綴陰雨,固然風起之時,六合一片灰濛濛,不過比起周身濕答答的感受,還是強了很多。金璜在城中走動,漸漸察看修建與門路。遊擊將軍府在城南,民房多在城北,此次的目標就是遊擊將軍陳富華。既然有個大官在這裡,那將軍理應在銀州作陪。下一步就是探探這遊擊將軍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