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燕然又選了幾人與高玄武同去，高玄武掃了一眼，點頭：“蕭校尉，我一人去足矣，人多反倒輕易打草驚蛇。”聽他這麼說，蕭燕然多看了他幾眼：“起碼再遴選一人，守望互助，如果你有失，也好有個照顧。”高玄武傲然舉頭道：“若說互助，隻能蕭校尉親臨了。”

莫非猜想有誤，他隻是站在這裡發楞？杜書彥站在他方纔站著的地上，心機轉了幾圈，最後邁開步子向高德興軍帳走去。此時帳裡隻要高德興、孟雲平二人，站在沙盤前，闡發能夠呈現的戰況。見杜書彥來了，兩人抬開端，高德興道：“杜大人這幾時一向在兵士中，可聽到兵士們有些甚麼設法？也好教我曉得曉得。”杜書彥笑道：“都說高將軍仁善，不愧鎮守邊關這麼久。”說罷擺佈張望一下：“隻是這幾日老是與蕭校尉錯過，我剛去了探馬營，他又去了前鋒營，真是不巧。”

高德興笑道：“這有何難，今晚我喚他來見你便是了。”

正在此時，高德興也收到動靜，趕來扣問探馬失手之事。開口道：“如有動靜，直接回稟於我。”

曉得高玄武是隨高德興一同來的人皆齒冷，心中暗道：“不就是給你的親兵謀個好出息麼，我們都明白。”

蕭燕然看著倒在麵前一身是血，已斷了氣的探馬，眉頭緊皺：“甚麼時候發明的？”將人抬返來的巡城兵士回道：“末時二刻，發明這位兄弟倒在離城不遠的處所。”蕭燕然細心檢看屍身上的傷口，是平夏彎刀所傷，背後還嵌一些暗青子，也是平夏人常用的。莫非他們被髮明瞭？蕭燕然沉默不語，命人將他好生安葬。

“我去。”一向未曾說話的高玄武終究出聲。

“平夏人有異動，需探清行軍方向、人數、兵器種類、領軍者姓名。”蕭燕然負手立在步隊前麵，目光掃視著上麵這些人，“誰願去？”

隻是密查這些，對於那些做久了探馬的人來講，的確是一件輕鬆的不能再輕鬆的任務。一時候人群中收回無數聲：“我願。”“我去。”“我我我……”

校場之上，蕭燕然令高玄武間隔兩丈以外，背對於他：“我會取箭射你，你若能躲開，便派你去。若躲不開，便去找軍醫治傷。”

是杜書彥。

望著這乾清乾淨的棉布帕子，高玄武心中一陣抽搐：“真是個娘娘腔，大男人還帶這玩意兒。”不接又不好，遂接過，在臉上狠狠擦了幾下，原想就這麼還給他，攤開一看，本來潔白的帕子上已是深深浸漬著汗水伴著灰塵攪和在一起的玄色。就這麼還歸去，實在是太丟臉了，高玄武咧嘴一笑，將帕子揣到懷裡：“弄臟了，洗潔淨再還你。”說罷抬腿便走，連個謝字也冇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