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綺羅把他劈得很平整,從鼻梁中段向上,是個齊齊的平麵。他的臉上隻剩下了鼻子和嘴,至於先前膠葛不清的肮臟血肉,已經被他的腦漿化成了灰燼。
嶽綺羅身形飄忽,不遠不近的始終在火線。偶然曉得她是**凡胎,再有法力妖術,也做不到飛天遁地,現在又被本身的鮮血傷了,恐怕也隻能逃到這類程度。提起一口氣加快了速率,他對於嶽綺羅既冇定見也冇興趣,就是感受此人討厭難纏,固然還未摸清她的秘聞,但他很想抓住她狠打一頓,打不死也打個半死。
至於軀殼上的毀傷,實在不算甚麼。隻要偶然肯乖乖的聽話,她會幫他修複身材,就算修不得了,再找一具更標緻的皮郛也不是難事。
偶然陰著麵孔笑了一下,抬手捂上頸側傷口,狠狠又擠一把:“你就當我是神吧!”
偶然抬高聲音,下半張血跡斑斑的麵孔俄然痙攣了一下:“小mm,你很過分啊!”
顧大人頭也不回的進了屋:“***兵戈冇打好,有人追我,我到你家躲躲。”
與此同時,偶然已經追著嶽綺羅上了荒漠。
爛皮在火裡燒得滋滋響,新月又加了幾根柴禾出來,把火翻得很旺。眼看爛皮將近化成灰燼了,院門俄然一響,一個黑影“呼”的衝了出去!
顧大人的部下張團長,以及顧大人的夙敵丁旅長,兩方聯手出兵,把顧大人打了小我仰馬翻。顧大人單槍匹馬逃出文縣疆場,糊裡胡塗的跑來了豬嘴鎮,剛到鎮子邊就見了人家。他又累又餓,籌算破門行凶搶些吃喝,不料院門大敞四開,他公開衝出來,劈麵恰是見到了新月。
偶然人在堂屋,既聽到了新月的慘呼,也聽到了嶽綺羅的嬌笑。複製網址拜候眼看門板堅固的如同厚壁普通,他轉而衝向火線大門,想衝要進院內。但是大門也是一樣緊閉。他稱身向前狠撞幾下,半邊身材的骨頭都震痛了,大門仍然嚴絲合縫,毫無竄改。
俄然對著嶽綺羅笑了一下,偶然精確無誤的踢開火線擋路的上半個腦袋,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火線:“如何?你覺得你大功勝利了?”
偶然前腳一走,新月後腳也得了自在,手臂上的一層血肉越縮越小,最後成了一團皺巴巴的爛皮落在地上。新月緊握著符咒蹲下去細看,認不出它到底是塊甚麼東西,就見皮中嵌著幾根委靡的筋脈,還在長蟲普通病篤掙紮的爬動。新月越看越覺噁心。起家跑到炕邊把黃符裝回荷包掛到脖子上,她手忙腳亂的穿了衣褲,赤腳踩著布鞋再去開門。這回房門一拽便開,她從灶台上麵找出兩根未燒的劈柴,想要把東屋地上那團爛皮夾出去燒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