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麪湯喂完,偶然閉著眼睛歪著腦袋,一頭蹭上了新月的胸口。新月打了他一下,端著大碗往外走。顧大人還是盯著新月的身影,看她胸脯一顫一顫,屁股一扭一扭,胸脯和屁股之間是一段頎長的腰。顧大人是識貨的,以為憑著新月的姿色,興風作浪是不能夠,可當個姨太太是太有資格了。俄然想起了落在文縣的幾個騷姨太太,顧大人有些欣然,因為不曉得她們是死是活,還是跟著彆的男人跑了。
顧大人有些妒忌,偷眼核閱火線二人,就見偶然像條狗似的抬頭對著新月,兩隻腳墊在屁股上麵,暴露一排整整齊齊的腳指頭。偶然的臉是白生生的,新月的臉是粉嘟嘟的;偶然的嘴唇紅十足,睫毛跟著咀嚼行動一顫一顫;新月的嘴唇水嫩嫩,微微的撅了起來,彷彿是在替偶然害燙。
他是在不久前的一個夜裡撿到嶽綺羅的,撿她,不過是看她有個好模樣,帶回家裡當個丫頭,睡也行用也行。但是等嶽綺羅到了家以後,氛圍就莫名的奇特了。
顧大人淺笑回禮,心想也不曉得這玩意兒到底多大年齡了。
新月和偶然好的蜜裡調油,顧大人看在眼裡,心中就酸溜溜的不得勁。如此過了不久,文縣俄然傳出動靜,說是張小毛子落敗了,縣城又回到了丁大頭的手裡。顧大人一看情勢有變,立即冬眠下來,不敢妄動。
顧大人瞪著眼睛看他,頭髮都要豎起來了:“不冷。”
從明天早晨開端,偶然對他生出了一點好感,現在便從棉被上麵伸出一隻手,悄悄搭在了他的大腿上:“你夜裡冷不冷?”
偶然當真的奉告他:“如果冷了,就讓新月給你燒炕。”
顧玄武是顧大人的大名。丁旅長想了想,以為本身的確是有需求抓到顧玄武,九姨太的要求很公道,本身應當承諾。
大戲唱起來時,九姨太和丁旅長並肩坐了。偏著臉望向丁旅長,她的右眸子上綴著個針尖大小的紅點子:“如何,心疼你的老八了?”
顧大人抱拳拱手:“恭喜恭喜,祝你倆――”
顧大人猝不及防的和他打了個照麵,不由得嚇了一跳。而偶然披著棉被爬向了他,四腳著地奇快非常,姿式與神情都不大像人,彷彿隻是點頭擺尾的一刹時,就已經湊到了他的麵前。(. )
丁旅長油光滿麵的看著她,心中一陣一陣的茫然,有點愛,更有點怕:“綺羅,我心疼她乾甚麼?今後家裡你說了算,你要如何就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