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數十年積在心底的深仇大恨，俄然之間消逝得無影無蹤。”

再不濟，偷襲下毒暗害都不會麼，人家都殺你父母妻兒了，你還想和人家講甚麼仁義品德不成？四十年的時候，充足殺上千人了，真是智商捉急啊。

黃藥師又插言道，“恩，也是個非常聰明之人。”

周伯通笑道，“你這幾年倒是不那麼邪了，好玩了很多，固然不時來用碧海潮生曲來戲弄我，但實在也是為了點化我罷了，至於內裡……我也不想出去……以是就順勢住下來咯，恰好用心研習技藝。”

裘窮不由心想，看看人家黃藥師，這纔是一代宗師啊，看這氣度，再看看你周伯通，嘖嘖。

周伯通搖點頭又道，“我師哥和他那七個弟子每天講究修性養命，莫非真又能修成不死的神仙之身？隻不過是修身罷了，就彷彿這個黃……這小我，表情已經凡脫俗，天然是以大徹大悟，而不是瘋了或者傻了。”

“畢竟黃裳有幾十個仇敵，還個個都是妙手，武功包含諸家各派，多麼通俗，多麼繁複？就算他聰明絕頂，他要破解每一人的絕招，可得破鈔多少時候心血？”

黃藥師茫然入迷。

黃藥師二人實在也說不明白，甚麼是天賦境地，如何才氣達到天賦。

“哪曉得他所殺的人中，有幾個是武林中王謝大派的弟子，因而他們的師伯、師叔、師兄、師弟、師姊、師妹、師姑、師姨、師寄父、師乾媽，一古腦兒的出來，又約了彆派的很多妙手，來向他難堪，罵他行事不按武林中的端方。”

而周伯公例是對裘窮道，“習武練功，滋味無窮。世人笨拙得緊，有的愛仕進，有的愛黃金美玉，更有的愛絕色，但這此中的興趣，又怎及得上習武練功的萬一？那黃蓉小丫頭固然不錯，但是纏上了你，你可就糟啦。”

裘窮道，“略有耳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