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你為甚麼不攔著裘窮?等他走了,又來找我要東西,我就這麼好欺負嗎?!”裘千丈大怒,叫道,“豈有此理,老賊,吃我一掌!”說著,裘千丈作勢一招黑虎掏心,誰知剛使了一半,回身就跑。
兩人一起行來,裘窮隻見這全真教內,鬱鬱蔥蔥,花香襲人,道觀宏偉有度,氣勢澎湃。一起走進大殿。隻見殿中有一中年羽士,劍目濃眉,右手撫須,負手而立,衣衿飄飄間,很有些仙風道骨之意。
“試想,如有一人從出世至成人,從未見過生父一麵,不知是否能一眼認出,倍感親熱?乃至於丟棄養父,乃至將養父視作仇敵?”
丘處機沉默好久,站起來鞠躬見禮以後,才又說道,“多謝少俠指導,貧道幾乎誤入歧途,還請少俠暫住其間,助老道一臂之力。”
丘處機神采一變,曉得他是暗指完顏康,不由一甩袖子道,“哼,國仇家恨,為了名族大義,他自當有所決定。”
“哦?竟有此事,老道倒要多謝公子信賴了。”丘處機又細細打量了幾眼裘窮,濃眉星目,一對招風大耳,雖風塵仆仆,卻髻穩定,很有氣度,公然豪傑少年。便又道,“不知少俠何故提起此事?”
在入夏時分,裘窮終究站在全真教廟門前。隻見裘窮對著麵前的小羽士作揖道,“鄙人裘窮,鐵掌幫裘千仞之侄,久慕全真正教之名,特來拜訪,還請通傳。”小羽士一呆,一邊結結巴巴的回道,“裘居…居士,哦,不不不,裘公子……裘少俠,不必多禮。請隨小道上山請。”
裘窮心想,“聽這意義,尹誌平已經不止返來一次了?”不由玩味的看了尹誌平一眼,莫非這哥們第一次出門,小恐怕怕?
“去吧。”丘處機又揮了揮手,看尹誌平漸漸走遠,這才扭頭看向裘窮,“小徒失禮了。鐵掌幫裘幫主,近年來威震四方,老道也是久仰大名,隻可惜緣慳一麵。本日見公子氣度不凡,今後也必非池中之物。”
“……”裘千丈冷靜無語兩眼淚。
“如有一人從嬰孩開端便錦衣玉食,卻不料有一日俄然呈現一貧苦農夫,自稱生父,此人卻該如何是好?”裘窮持續問。
二人一起上山,裘窮才曉得這不起眼的小羽士竟是尹誌平這悶騷男,裘窮細心打量了他半晌,人倒也清秀,看起來還挺內疚的,真是女大十八變啊,咳咳。本來尹誌平這是次下山,正要去蒙古尋那江南七怪與郭靖,奉告丘處機真人已找到楊斷念以先人,嘉興比武,不見不散。卻冇想到剛出廟門就碰到了裘窮,並且裘窮看起來一對招風大耳,雖是端倪清秀,但辭吐有度,表示的彷彿比尹誌平大了很多普通,不由得唬的尹誌平有些嚴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