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袁承誌的批示和單鐵生,程青竹的幫部下,世人對入宮,假裝和行動,撤離的一些細節又群情了一番,便紛繁出發拜彆,臨走夢淵還拉住胡桂南,叮嚀了幾句,說得他連連點頭。
實在他確切定了上中下三策,上策是他扮成韃子刺客,快刀斬亂麻刺殺李自成,牛金星,劉宗敏等一乾闖軍中的蟊蟲,藉機讓李岩上位節製闖軍,同時讓其與滿清結下深仇。他再尋覓機遇,從中調和。中策則是操縱袁承誌的乾係,挑動闖軍內鬨,在入京前將此中的衝突全數激起出來,再用雷霆手腕一股作氣收攏,穩住腳步,待機會成熟再進京。但這等手腕實在有些駭人聽聞,更輕易把本身弄成千夫所指的目標,說不定還會惹上穆人清這類人物,以是他還是撤銷了主張。
“看來你們已經成為棄子,你們教裡的那些弟兄是顧不上你們了。”
暫伴月將影,行樂須及春。
花雕香醇,月光如水,不知甚麼時候,夢淵放下酒杯,在院中邊歌邊舞,歌聲清澈,一如遠方高樓上嫋茫的輕煙,舞姿如夢,帶起翩翩殘影,說不出的空靈虛幻。
程青竹道:“不好,如此說來,那阿九也在都城裡。”
永結無情遊,相期邈雲漢。
袁承誌道:“成事雖在天,但謀事仍然在人,我們既然已經曉得了,就是死馬,也要當活馬來醫。”
夢淵歎了口氣道:“這已經不是詭計了,孫傳庭一死,明朝的最後一根棟梁也折斷了,即便孫武重生,諸葛活著,也冇有體例挽回現在的局麵。我們所能做的,隻不過是儘人事,聽天命罷了。”
正指著崇禎名字的,是一個粗大的箭頭,箭頭的另一端,是一個更大的豬頭,頭頂的是誠王二字,上麵兩行,彆離寫著內庭寺人和武林人物,在武林人物下方,寫滿了小字,有五毒教,石梁溫家,方岩呂七先生等等一大堆名字。在那箭頭邊上,標註著兩個大大的紅字-----“篡位”。
夢淵的話,就彷彿是一大盆涼水,對正在鎮靜中的諸人當頭澆了下去,世人吃京之餘,就瞥見夢淵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寫得滿滿的紙來,倒是一張標明各方乾係的圖紙,中間位置畫了個豬頭,頭頂兩個字,鮮明就是“崇禎”。
月既不解飲,影徒隨我身。
袁承誌還要問他上中兩策,夢淵想了想,畢竟冇有說出來。
畫風充滿了漫畫氣勢,字體也不如何標緻,但這張充滿了詼諧與諷刺元素的畫,在世人看來,倒是一點都不感覺好笑。一個個都感覺喉嚨有些發乾,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