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鐵手趕緊走到門邊，把門閂上，詫異地看著這個奧秘的傢夥。

對於夢淵等人來講，這是一個安好的夜晚，正如暴風雨到來前的安寧。

“你遲早會曉得的，但請你記著，你是姐姐，你還要照顧弟弟。”

提及當時盛況，袁承誌，李岩等人淚流滿麵，紅娘子等女子都是泣不成聲，夢淵麵帶嘲笑，默不出聲。

十來天工夫，山東境內，已經搭起了一套小班子，彷彿是一個小朝廷，水鑒更是請來了秦良玉，擔負全軍總帥，當闖王在京中燒殺虜掠，沉淪於金山銀海和順鄉的時候，渾不知兩隻黃雀，已經同時釘上了他。

“夢大哥，你有事瞞著我。”

夢淵道：“明天早晨我讓洪勝海去大探了動靜，闖王已經打下了寧武關，離京師不過數日之遙，寧武關總兵周遇吉戰死。”

夢淵收好聖旨，又取出一張白紙，一個錦囊，深思了半晌，便寫了幾行字，放入錦囊，用火漆封好。

何鐵手見到他神采怠倦，曉得他明天一夜冇睡，又有傷在身，便告彆去了。

夢淵有靈藥在身，又有辟邪溫玉佩，規複速率驚人，隻是調息一夜，內傷就好得七七八八了。

“另有李岩將軍佳耦，和他的十餘萬兵馬。”

隻見千萬黑衣黑甲軍馬衝進城來，此中精騎百餘前導，李自成氈笠縹衣，乘烏駁馬奔馳而來。李岩疇昔低語幾句。李自成笑道：“好極了！袁兄弟過來。”李岩招招手，袁承誌走到兩人馬前。李自成笑道：“袁兄弟，你立了大功！你冇馬麼？”說著一躍下地，把坐騎的馬韁交給了他。袁承誌趕緊拜謝。李自成走上城頭，眼望城外，但見成千成萬部將士卒正從各處城門入城，當此之時，不由得誌對勁滿。闖軍見到大王，四下裡歡聲雷動。李自成從箭袋裡取出三支箭來，扳下了箭簇，彎弓搭箭，將三箭射下城去，大聲說道：“眾將官兵士聽著，入城以後，有人妄他殺傷百姓、*擄掠的，一概斬首，決不寬大！”城下十餘萬兵將齊聲大喊：“稟承大王號令！大王萬歲、萬歲、千萬歲！”袁承誌瞻仰李自成神威凜冽的模樣，心下敬佩之極，忍不住也大聲大呼：“大王萬歲、萬歲、千萬歲！”李自成下得城頭，換了一匹馬，在世人擁衛下走向承天門。他轉頭對袁承誌笑道：“你是承父之誌，我是承天！”彎弓搭箭，嗖的一聲，羽箭飛出，正中“天”字之下。他體力微弱，這一箭直插入城牆，世人又是一陣喝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