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罷官罷免。”高拱明天竟然毫不相讓，“明天看了你送來的票擬，我和徐閣老都已經有了這個動機，戶部這個差使我們乾不了了，你小閣老以為誰乾合適，就讓誰來乾得了。”

在譚克為嘉靖三十九年可駭的財務赤字悄悄咂舌的時候，高拱的聲音持續從外間傳來：“如果和客歲年初的開支預算查對，客歲一年的超支則在一千四百萬兩以上！”

嘉靖天子冇有重視到譚克在那揣摩著甚麼不得了的東西，天子正豎起耳朵注不測麵的集會。

……

“這嚴世藩也好幾十歲了，如何發言做事像小孩一樣？”

張居正：“兵部客歲的開支在臘月二十七就覈實結束送交了戶部。當時我們的開支美滿是按年初的預算，並未超支，但明天戶部告訴我去覈實票擬，稱兵部超支了三百萬。我去看了，這三百萬是記在兵部造戰船三十艘的賬上，並且明白記錄是造來讓戚繼光、俞大猷在東南海麵同倭寇作戰用的。實際我兵部從未見到過一艘戰船。”

“大明入了內閣的閣員難不成績這個程度？那怪不得大明藥丸！”

高拱翻開了賬冊：“客歲兩京一十三省整年的稅銀共為四千五百三十六萬七千兩，客歲年初各項開支預算為三千九百八十萬兩。但是，明天各部報來的賬單共耗銀五千三百八十萬兩。出入兩抵，客歲一年虧空竟達八百四十三萬三千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