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倆沿著一裡街往回走,走了半個鐘頭。
左擁右抱,夾在兩個搖首弄姿的女人中間。
“彆胡說,曼兒姐對我們不錯。”
“曼兒姐,你是不是抱病了?”
洛方舟不斷揉按著太陽穴,渾身肌肉痠疼,頭疼愈發明顯。
“誒呦嗬,都是行貨啊,一口價三千六,我全收了。
扮裝台上擺滿了扮裝品,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。
鋪子老闆黃百萬是個四十來歲的瘦子,一副奸商模樣,賊眉鼠眼,兩撇小鬍子。
洛方舟不消猜都曉得。
路明遠擼起袖子。
以是常常能看到兄弟倆的衣服上呈現蕾絲、裙襬......
昨晚去三道口漫步讓人撓了,天太黑冇看清臉,就記取齜牙咧嘴凶得很,嚇得老子半夜都不敢去撒尿。”
“哥,算上我們攢的錢,頓時就能給你買殊效藥了......誒?大黃呢?”
“好。”
路明遠對曼兒姐印象很好。
“好呀,感謝曼兒姐。”
一毛都不能少!”
黃百萬是一裡街出了名的怕老婆。
臉紅脖子粗,一看就是讀春秋的!
“費事你了,曼兒姐。”
嘿嘿,這黑絲你瞅瞅,富人區的闊老都喜好這玩意兒,說是帶勁兒!”
排闥進屋。
黃百萬一臉不甘心腸把一遝鈔票塞進洛方舟的手裡,恨得牙癢癢。
我看你們哥倆也不輕易,最多四千。”
黑暗中燃燒的菸絲格外奪目。
穿戴黃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靠在哥倆的便宜床板上睡著了。
趙曼兒半蹲下身子,擼了擼狗頭,吐出的菸圈在暗淡的光芒裡模糊散去。
跑去黃百萬雜貨鋪的牆角比誰尿得遠。
曼兒姐就住在胡衕最西邊的那間屋子,常瞥見有錢的大族後輩進收支出。
這對於災變後的餬口來講是豪侈的,特彆是住在窮戶窟的他們。
“五千?我一個月流水都冇有五千!
出了雜貨鋪,路明遠手裡點著錢笑嘻嘻道:
“如果殺豬的劉二狗曉得你和他老婆有一腿......”
輕鬆拿捏。
第二天一大早,兄弟倆把明天“搜刮”返來的物質分紅三份。
“百萬哥,這是我們明天找返來的東西,你估估價。”
洛方舟瞥見曼兒姐床頭的藥,重視到曼兒姐麵色不太好。
那第二天豬肉攤上的肉恐怕得從本身身上剔。
“你還小不懂,在這裡活著比甚麼都首要。”
“???”
洛方舟夾了塊牛肉放到路明遠碗裡。
“曼兒姐,這是特地留給你的。”
趙曼兒走後不久,洛方舟就返來了,腳步略微有些踉蹌,臉頰彷彿更腫了。
路明遠重視到洛方舟的胳膊上多了幾道血痕,像是被利器劃過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