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海幫船上的男人,射出三根長槍般的箭矢後,又手腳敏捷的絞起弓弦,“嘎吱吱――”響動中,又是三根長槍搭上了弓弦。
海上不比陸地,想來滄海幫也是有所依恃。
孟山見一擊無功,神采陰沉起來。
天龍派的海船在床弩龐大的衝力下,船身狠惡的一晃,令很多人站立不穩,大驚失容。這還隻是射船,如果沖人而來,無人能擋啊!
天龍派世人見老者露麵,皆神采一鬆,躬身見禮。老者神采淡然,手扶白髯,不怒自威。他對孟山等人視若未見,獨自走到船舷邊,悠然地看著劈麵海船上的滄海幫世人。
“傲慢小輩!雖不想與爾等凡人計算,可衝犯了老夫,此罪難以寬恕,哼!”
“哼!敢毀我的船,老夫便要他的腦袋!”
天龍派弟子叩響弩弦之時,卞振鐸也厲喝一聲:“盾――!”滄海幫的弟子們,手上迅疾呈現一麵麪人高的木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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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卞振鐸卻將對方所言聽得清楚,不由神情微愕,稍稍遊移了下,還是抱拳大笑道:“卞某也是一番苦心啊!天龍派有我滄海幫作為臂助,此行當一帆風順!”
卞振鐸見天龍派如此,不覺得意,反而嘲笑道:“孟山,此去海疆茫茫,你我同業而去,相互也有個照顧,何必翻臉無情呢?”
卞振鐸驚奇地長大了嘴巴,滄海幫的弟子們也是目瞪口呆。如果以往,見此異象,可說是開了一回眼界,這輩子也算是有了吹噓的本錢。可此時,這明滅銀色光芒的飛劍,卻如懸在滄海幫世民氣頭的利刃,令人遍體生寒。
即便是海風中,也能清楚聽到長槍破空的聲響,隻見三道銀光一閃,‘奪――’三聲巨響,接著便是‘喀喇――’船幫扯破的悶響,近丈的長槍已深冇船身中。
老者大笑起來,笑聲如銅鑼震響,傳出老遠,氣勢上涓滴不輸於孟山。
海風吼怒中,兩隻海船上的人對峙著,對峙著。就在此時,一個響若雷鳴的聲音,驀地在世人頭頂炸響。
老者似是厭倦海上的風景,雙目內精光一閃,掃向了卞振鐸,冷哼了一聲。他揹著的右手俄然伸出,在空中一點,一道銀光吞吐著刺眼的光芒,在其頭頂迴旋。
未見其人,已聞其聲,嗓音不大,卻如耳邊驚雷滾滾,令民氣神恍忽。
卞振鐸對勁地大笑起來。棕繩連著長槍,剛好釘入船舷下三尺處,船上的人,一時半會也夠不著,砍不竭。如果幾排床弩下去,船艙進水,天龍派的人都要落入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