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七恍但是悟，雙眼放光，大聲讚道：“將人殺了，靈石儘歸我統統！這便是殺人者還錢，負債者償命……師父真知灼見，弟子受教了！”

這是柳家的後院，聚拳石為山，環鬥水為池，四下裡濃隱蔽日，暗香疏影，好一片清幽高雅的地點。

柳賢俯身說道：“都是孩兒闖下了禍端，使我柳家遭到了連累……”

“弟子疇前乃一落魄散修，隨師父來到玉山，已近百年……”鐵七不敢怠慢，張口便答了出來。方纔究竟說錯了甚麼，竟惹得師父如此起火？這與從師多久冇有乾係吧，還真是令人胡塗。

老者嗬嗬一笑，接著說道：“故爾，你二人雖有魯莽不對，卻並無大錯！”

斷玉*峰的峰頂，一塊光禿禿的大石上，正盤膝坐著一名玄袍老者。其鬚髮灰白，神采乖戾，生人勿近的模樣。

鐵七激憤起來，跟著師父吼怒道：“犯我天震門者，罪不成赦！”

天震子又吹了下鬍子，氣急廢弛地經驗道：“老祖宗的話信不得！甚麼殺人償命負債還錢？一派胡言！”

……

柳賢忙雙膝跪地，說道：“孩兒知錯，請懲罰！”

見爹爹如此神情，柳賢暗忖，怕是本身識人不明。他歉然說道：“即便林道友真是一散修，孩兒幫他一回，亦算是全了同道之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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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多了苦衷，兄妹二人靜坐無語，神情鬱鬱。

“此事怪不得大哥……”柳煙兒亦跟著焦心起來。

天震子的肝火稍歇，反問道：“殺人償命，你能占到甚麼便宜？負債者不還錢，你又如何？”

天震子不無感慨地說道：“師父倒是悟出了一個事理，殺人者還錢，負債者償命……”見弟子兀自懵懂，他又悶哼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殺我弟子者，用靈石來賠償性命！欠我靈石者，用命了償……”

鐵七湊到近前，信誓旦旦說道：“弟子這便下山，將柳家夷為高山……”

天震子又罵：“混賬！你是嫌師父還不敷丟人嗎？”鐵七一怔，問道：“殺人償命，負債還錢，此乃天經地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