勝利子與晏起不愧是元嬰妙手,二人聯手進犯了一個多時候,毫不見乾休的跡象。林一隻得極力籌劃陣法,不敢有一點懶惰。
元嬰修士的脫手,非同小可。看著漫天襲來的劍光,乾坤四象旗陣中的林一,神采凝重。震耳欲聾的巨響接連不竭,令人不堪忍耐,便是心神亦為之悸動難平。他打出一串手訣,乾坤陣盤悄悄浮於身前,又緩緩降低,倏然化作一道光柱呈現在小島的正中心。下一刻,陣盤所化的光柱散去,與四象旗相互相融,互為支撐,使得全部陣法更加的堅毅。
封海大陣以外的一個小島,黑山宗的一乾人在瞧著熱烈。幾個金丹前期修士的簇擁當中,公冶乾手扶黑髯,神情陰鷙。
如果當日的統統重新來過,為師代你去死又如何!
林一的嘴角一撇,說道:“年事大了,還真是甚麼樣的話都能說出口,可真是難為前輩了。我在想……”
公冶乾目視火線,重重嗯了一聲,沉聲說道:“你之所慮,正為本宗所想。不將那小子碎屍萬段,毫不罷休!哼!勝利子竟然埋冇了這麼一手,還不允我等進入陣法,實在可愛!將人四周散開,圍住他的陣法……”
將達蒙與枉尺的神情看在眼裡,公冶莫又是憨憨一笑,衝其問道:“不過,林一如果再次死裡逃生,他又會逃向那邊呢?”
孰是孰非,且不去管它。正如修士所固執的道,既不消鼓吹,亦不必為之誇誇其談。而你我的這場爭論,逞言肆辯,總有說不清的東西,誰也壓服不了誰。這不過是仁者見山智者見水的一個事理,大夥兒都是同路人,相互冇甚麼分歧。
勝利子的意義是說,冇有公冶乾的存在,你就不知我勝利子存在的意義,而冇有我所作的統統,你又安曉得這些是是非非呢!如此這般,符合道義!有些事情實在的產生了,卻冇法詳確地說出來;而實在產生的統統,卻又一定是實在的存在。
看著勝利子得道高人的神情,林一禁不住嘲笑了起來。你莫倚老賣老,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!他揚聲駁斥道:“謬論!前輩自恃年長幾歲,便欺小子無知嗎?物不過彼,物不過是,陰陽之道,固然如是!而自彼則不見,自知則知之。前輩,不會如此的侷促偏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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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嗬!我那‘師弟’可真是小我物,不是被打了,便是受困了……”又一人嗬嗬笑了聲。話語中帶著幾分的不忍。可那臉渾厚的笑容,卻使得達蒙與枉尺的心頭一緊。二人換了個眼神,不自禁地往中間挪動了一下腳步。